哥哥,藉著這次小皇子滿一週歲向皇上提出,讓哥哥外遷,金陵乃是富庶之地,風流之地,想那地方哥哥必定喜歡。
高官天聞之只是付之一笑便收拾準備上任去,高官天是京城出了名的笑面公子,雖然現在已是而立之年,揮扇而笑時依舊可見當年翩翩狀元郎的風姿,如此之人看來還是適合金陵這座旖旎之城。
熱鬧的金陵城綵帶飄飄,紅燈高掛,百姓著新衣,商人巨賈、舉人才子、官員員外、武林世家這些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往太守府給新太守上任祝賀,去的人有武林世家容家與鳳家,容守翼乃當今武林盟主,盟主夫人出自鳳家鳳前老盟主之女鳳九天。容家來的是容家大少爺容子武容少俠。
鳳家來的是鳳九天的同胞妹妹,鳳十三娘,今年二十出頭卻至今未許人家,著一身火紅貼身緊袍金色長鞭纏於腰間,長髮輕散無視他人目光,美人如火卻又似冰,不知哪位大俠能抱得美人歸。
金陵才子無數南風家的南風觀雨,還有王家的王溪行是並稱金陵雙奇,南風作畫觀者,人如入畫、忘歸。溪行吟詩聽者,人如入思、忘醒。都說惺惺相惜,這二人卻彼此看誰都不順眼,南風一次醉酒後觀溪行之詩說道:“觀其人,丰神俊朗,見其詩,奇作也,聞其聲,梨園伶人青樓小倌也。”
乃是說王溪行長得好詩也好但說話時言語輕佻,像戲子小倌一般放浪。王溪行每遇南風總執扇輕笑:“南風公子拿在下比那伶人小倌,不知在下可有幸能伺候公子一晚?”然後滿目含笑看著南風觀雨無所適從耳目具紅地轉身離開。
繁華之地商人巨賈更是比別處多亦比別處富。靖朝第一首富便在金陵,金陵唐家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唐家做的是開採金鐵銅礦的生意,豈可不富。可這唐老爺卻是個福薄之人,家有三子三女卻喪兩子,還剩一位小公子今年三歲卻不能行,是個癱瘓。如今大小姐當家,今日來的就是這位大小姐,唐染。年僅二九十八年華卻把偌大的唐家管理僅僅有條,唐老爺也笑言過:“得此女如有數子亦不能比。”話雖如此,去依舊很是遺憾,遂對那小公子極為偏愛,雖然癱瘓然長的可人至極見者更生憐愛。這唐染也是一膽大女子,在一次才俊聚會中對南風觀雨一見傾心,便主動去提親。佳人才子本天作之合,可南風公子卻並未答應。惹人匪夷。
熱鬧的大堂裡,來者紛紛獻禮祝賀,南風抬頭恰見唐大小姐轉頭就想走,唐小姐卻快一步叫道:“南風公子留步。”
唐染蓮步輕移,行至南風面前“南風公子為何總是躲著小女子?是小女子太醜不入公子眼?”
南風慌忙擺手“不是的,小姐容顏清麗,怎怎怎能用醜形容??????”
“那公子為何??????”唐小姐邊說邊顰眉聲音也略微哽咽,商場上戰無不勝的唐大小姐一遇南風觀雨就成小女子樣,完全不見那雷厲風行的樣。
這一低泣更是慌得南風觀雨不知所措。這時一輕笑聲傳來,聲音微顯媚態“唐大小姐難道不知,南風公子喜好梨園青樓中那種媚眼如絲之狐媚之人,哈哈哈???????”
只見王溪行徐徐搖著潑墨紙扇緩緩走來。“原來是王公子啊!王公子怎知觀雨之喜好?”唐大小姐知道他們不和所以對王溪行的態度也無什麼客氣。在旁邊的南風觀雨在聽聞王溪行的話時早已窘得滿臉通紅。心想我酒後之言何必當真,還總記在心。真是小人也。這時飄來一陣清香,一女子煙煙嫋嫋走來,眼角含笑,朱唇微啟:“溪行何出此言,南風公子可一次不曾來過紫棠的清語居,紫棠可是很是仰慕南風公子的風采啊!”
來人正是金陵城已坐花魁之位三年的紫棠,她的清語居更是才子文人們嚮往之所,王溪行便是那裡的常客,與紫棠甚是熟悉,南風觀雨不喜那些,說潔身自好也好,裝模作樣也罷。確是不論同伴怎麼樣邀請都不曾出入過那總場合。
這時高官天穿著醬紫長袍卻未著官服,長髮用一隻天青色的玉簪挽起風姿不減當年更多了點看破官場的逍遙勁,舉杯輕笑“感謝諸位能個到來,給高某這個薄面,來來同飲同歡!各位請!”高官天放眼座下,多說金陵多人才,真是如此,今日到來之人都是人中龍鳳佼佼者,魏師爺在旁看高官天餘光往下看,便低頭說,那個靠著左門最後面的便是冷香閣的老闆冷士風。
高官天見一身著天青色的長袍,袍擺下方淡青花紋往上蔓延越至上越淺,似有若無,兩襟襄有金絲,卻不顯眼,腰間那要帶青田色也刺了繡但看不實在像一幅潑墨山水,下面垂著一方青田石玉佩。裁剪的確不錯,繡功更是少有,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