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面前的,並非申如意,而是朱蓮島至高無上之人——島主攸煌!”
言畢,他隨意抬手,風離言便將那白若沾水的手指納入掌中,摟了他縱身而起,躍下大船。雲彤忍不住撲上,卻終是不及攔住二人,只得伏在船邊恨恨咬牙。
只見那大船下,還停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船上立著邢無雙、付襄與洛清清。他們待攸篁與風離言落至船中,便立即搖漿離開,消失於蒼茫夜色裡。
雲彤登時大怒,拍著船舷嚷道:“這幫孫子!有膽別跑!過來與爺爺我較量較量!”
上官憐心輕嘆一聲,拍了拍雲彤肩頭,“罷了,雲兄,那攸篁是有備而來,我們此時也別無他法。”
雲彤不甘地啐了一口,忽的眼神一亮,“對了,之前那兩個跟著他的孫子呢!把他們捉來問問,興許能問出些什麼!”
上官憐心苦笑道:“攸篁既然未將他們帶走,又怎會留下活口給我們?他二人已在我們將注意放在攸篁身上時,被風離言殺了。”
“什麼!”雲彤大嚷一聲,回頭看去,果見此前跟著攸篁的兩名男子已瞪大雙目倒地身亡,喉間皆沒入一柄銀亮小刀。
雲彤“嘖”了一下,懊惱地揉著額頭,扭頭見風相悅正託著海鏡的手仔細抹藥,又不禁長嘆。
此時,連線船艙的階梯傳來噠噠腳步聲,原是墨茶青與秋初晴急急跑出。墨茶青一掃眼前景象,眉頭習慣性地擰起,“海鏡,我們已讓所有人服下解藥,花逢君和遊眉也已給水手們送去解藥……但甲板之上為何如此吵鬧?難不成申如意逃了?”
海鏡無奈一笑,“沒錯,他早已做好準備,方才已有人接應,將他帶走。”
墨茶青目光落在他手上,神色一凜,“你受傷了?”
“嗯,小傷罷了,不必擔心。”海鏡隨意一應,瞟了瞟風相悅,見他瞳中劃過一絲自責,不覺心頭一擰。
秋初晴洩氣地耷拉著腦袋,“這奸猾小人……真是讓我們之前白忙活了幾天。”
雲彤右手握拳狠狠擊於左手中,高聲道:“無事!我們手中仍有到達朱蓮島的海圖,屆時殺上島去,管他是島主還是魔君,都能一一擒來!”
說話間,急促腳步聲再度傳來。少時,只見遊眉與花逢君自階梯衝上,俱是面帶慌張,“海鏡!不好了!那五名水手早已被申如意殺害,且到達朱蓮島的海圖也已不知去向!”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海鏡幽幽一嘆,“這下麻煩了,回去要怎麼向呂幫主交待……”
墨茶青眉頭越皺越深,“現在能不能回去仍是未知,目前申如意已完全斷了我們的生路,在這大海之上,我們無人能夠駛船,前無去處,後無退路,不辨方向,早晚會糧盡而亡。”
遊眉驚得面色慘白,纖纖玉指往青絲中一插,竟不顧形象地揉了揉頭髮,“不是吧!老孃還沒風流夠,怎能死在這種地方!”
花逢君以鼻腔重重哼了一聲,也沉下面色。眾人心知目前事態嚴重,紛紛緘默不語,四下一時猶如凝固般安靜。
過了半晌,秋初晴突然猶猶豫豫開口,“那個……我曾習過一些駕船之術,只是太久未用……”
眾人登時眼神一亮,喜上眉梢。花逢君幾步走上,捏住秋初晴肩頭便一個勁搖晃,“你說什麼?!你會駕船?”
雲彤也急急上前,拍著秋初晴肩部,“小Xiong…Di,你若是會駕船,真是幫了我們大忙,走,我們快下去試試!”
墨茶青一瞥秋初晴,滿是疑惑,“你真的會駕船?可不要胡亂逞能,將船弄沉了。”
秋初晴本還有幾分不自信,一聽墨茶青如此說,頓時跳腳,“我好歹也是堂堂青鳳門大弟子!天天跟河水打著交道!區區一艘船怎麼難得住我?你們都讓開,我這就把你們帶到朱蓮島!”
墨茶青頓覺好笑,“海圖已被申如意毀掉,你如何能帶我們去朱蓮島?”
“之前我早把那海圖看了許多遍!申如意既然喚人接應,想必朱蓮島已距此不遠,我定能將它尋到!”秋初晴說罷,衝墨茶青做了個鬼臉,仰著頭一哼,便衝下階梯,去往舵室。
雲彤興奮地搓了搓手,向幾人一揚下巴,“走,我們也下去幫忙。”便率先下了樓梯。墨茶青、花逢君與遊眉急忙緊隨其後,倏爾消失。
上官憐心見狀,心下稍安,來到海鏡與風相悅身邊,見海鏡的手已被包紮完畢,不由溫婉一笑,“二位須得好好調整,先回去歇息吧,守夜我會與雲公子安排。”
風相悅始終面色凝重,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