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點上對方眉心。他微微笑了笑,姣好的面龐登時如畫般美豔,卻又陰氣繚繞,令人膽寒,“鳳嘴長刀的用法,還是由我來教教你吧。”
感覺眉間傳來冰涼觸感,男子心頭一顫,竟一跤跌坐在地,手中刀柄倏然落地。他顫顫巍巍爬起,便逃也似的躍下比武臺,面色始終泛出幾分蒼白。
四下人群頓時驚呼連連,甚至傳來擊掌之聲。鳳盈花轉而面向假青鳳門主,笑盈盈道:“現在輪到你了,你若是要反悔,人家可不依哦。”
那假青鳳門主四下一望,自知再無法推脫,只得硬著頭皮上臺。他將鳳嘴長刀倒握在手,衝鳳盈花一抱拳,咬了咬牙,“那就請姑娘指教了。”
鳳盈花神色比起適才更為陰沉,低聲冷笑道:“哼,指教?看見你頂著我這張漂亮的臉胡作非為,我就一肚子火氣,今日不在這裡撕下你的面具,我鳳盈花誓不為人!”
那假鳳門主亦是臉色一沉,鳳嘴長刀忽在手中一抖,竟繞著圈向鳳盈花刺去。一時間,長刀周身罡風捲起,呼嘯如靈鳳鳴啼,刀刃未至,勁風已如洪流般撲面而去。
鳳盈花眸光一凜,雙手將長刀一橫,繼而凌空旋轉起來。頃刻間,長刀殘影連連,便如一把大傘般張開,將捲來的罡風瞬間打散。兩道內力相撞之後,便向旁霍然推開,臺下眾人一時俱是心神震撼,有人甚至因承受不住這份氣力,癱坐在地。
但罡風雖散,假青鳳門主擊出的長刀卻並未頓住。只聽“當”的一聲,那刀尖穩穩架上鳳盈花刀身,震得咯咯作響,卻再無法前進。
“這招名為‘鸞回鳳舞’,是以罡風擾亂對手注意,再以刀刃擊出關鍵一擊。怎麼,難道你認為用青鳳門的招數能夠勝過我?”鳳盈花瞪著對手,嗤笑著道。
然而下一刻,那假青鳳門主的長刀刀刃竟突地從柄上脫離,擦著鳳盈花刀柄直撲面門!
鳳盈花一驚,側身堪堪躲過,面上仍是現出一道紅痕,一縷鮮血順著面頰緩緩滑下。
再看那飛出的刀刃,尾部竟掛有鎖鏈,鎖鏈另一端連著刀身頂端。傷了鳳盈花之後,那刀刃便在空中一旋,鎖鏈“刷”的縮回刀柄之中,恢復了鳳嘴長刀原本的模樣。
鳳盈花一向愛美,見臉部受傷,登時睜大眼捂住傷口,恨恨望向假青鳳門主。那假門主卻是滿意一笑,“以你熟知的招數自然無法將你擊敗,因此那些招數僅僅是障眼法罷了。”
臺下人群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此時已看得瞠目,青鳳門建立百年以來,從未使出過如此奇怪的招式,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打法。呂飛賢立於臺邊不遠處,本對鳳盈花信心十足,此時也不覺微微蹙眉,心中浮上擔憂。
擦淨面上鮮血,鳳盈花終是壓下怒氣,重新握緊刀柄。思及不知對方還有什麼奇招,此時不若先下手為強,他身形一展,一瞬竄至假青鳳門主身前,便是數十招接連出手。
圍觀人群一時皆大為驚奇,紛紛交頭接耳,“這呂幫主的侍妾用的怎麼全是青鳳門招式?且動作精準,功夫上乘,簡直比那青鳳門主更厲害啊。”“此前幻龍幫與青鳳門十分要好,近來卻失了聯絡,難不成是因為侍妾偷學了青鳳門的武功,導致兩派關係破裂?”“極有可能,看來這女人本事還真不小。”
聽著這些話語,海鏡忍不住笑了笑,風相悅臉上也有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旋光與費源光更是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被雪玉斥了一句,才悻悻然閉嘴。再一看臺上,鳳盈花與那假青鳳門主已在刀光中混為一團,叮叮噹噹的碰撞聲響徹山間,震人耳膜。
突然間,一聲尖利的鳴響劃破空氣,鳳盈花與那假門主猝然分開,各立一方,俱是喘息不已。
那假門主雖被鳳盈花極快的招式逼得無法使詐,卻也將所有攻擊擋了下來,不由得意道:“我使用青鳳門刀法雖不及你精深,但也算仔細研究過破解之術,你認為用青鳳門的刀法對付我會有效麼?”
“有沒有效也是因人而異的。”鳳盈花輕笑一聲,腳步一縱,長刀便如扇面般旋開,刀刃恍若閃電劈下,直掃對手腳部。
那假青鳳門主唇角一彎,已知此招名為“打鳳牢龍”,若是意欲躲避,反倒逃不過長刀攻擊,便看準時機,抬腳向刀柄猛然踩去。
長刀霍然頓住,“當”一聲墜地。那假門主正面帶微笑,沾沾自喜,卻不防一道暗影將自己包圍。他抬首一看,竟見鳳盈花不知何時棄了長刀,已飛身撲至眼前,揚了拳頭向自己面門打來!
然而此時他已不及防禦或躲避,只得生生挨下這一拳,頓時被打得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