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比警械還先進,同位素追蹤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那怎麼辦?”
“隨機應變唄,他如果有發現,會設法和家裡聯絡的。”
“那要沒發現呢?”
“要沒發現,能有什麼危險,自己回來唄。”
“那要發現了,有危險了,而且沒機會聯絡家裡呢?”
“你終於聰明瞭,這就是特勤最難的地方,不過除了靠他自己,家裡可幫不上什麼忙了。”
林宇婧本來舒緩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時,雷聲轟鳴,大雨滂沱,好一副天怒地怨的場景。滑鼠看著路兩邊的喬木,就像風雨肆虐中的小草,時刻都有傾倒的危險。他的眼色凝重了,他的表情莊重了,他的心情肅穆了,他在喃喃地說著誰也沒聽到的話:“兄弟啊,我天天詛咒你遭報應,可那是說著玩的,可別真應驗了啊……”
飛馳的車輪濺起了銀色的水花,車身被滂沱的雨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焦濤不時從後視鏡裡看看那位其貌不揚的“餘小二”,實在和表哥閒談中說的那位悍人聯絡不到一塊。眉不濃,眼不大,鼻樑不高,嘴型也不突出,這種普通的長相,連一點地域特色都沒有。
對了,也有點特色,這小子一見了錢眼睛格外亮,此時正把懷裡兜的錢整理著,老厚的一撂,不過大票不多,一把小票把這哥們兒樂得,直蹭著身上的雨水數著。走了好遠傅國生都沒有從相遇中的驚愕中清醒過來,每每回頭都刻意地審視餘小二,可餘二兄弟根本顧不上他,收拾完還數呢,數完再一次看到傅國生回頭時,他慷慨地分出一半遞上去:“老傅,見面分一半,給!”
“啊?給我?”傅國生一愣,逗樂了,看著一撂小票子,愕然道,“哇,好多的錢啊,哈哈哈。”
他接住了,實在卻之不恭,手上揚揚票子,連焦濤也被逗樂了。傅國生回頭好奇地問著:“餘二,出來就乾的這個?”
“沒有,回家了,待不下去,又來了。”餘罪道。
“為什麼?”傅國生異樣地問。
“嘖,你不知道我們嶽西那窮地方,幹一天活累個半死,才掙幾十塊錢,哪如這地方,遍地是錢啊。”餘罪撇著嘴,痛快說道。毛賊本色,這個不需要裝。
“來了搞了多少了?”傅國生好奇地問。
“沒多少,搶了兩把,我就尋思著啊,這段颱風天氣好,警察顧不上,多搶幾把,回我們老家瀟灑一段時間去。”餘罪道。
“那瀟灑完了呢?”傅國生問。
“再來搶幾把,反正這兒有錢人多,相當於社會財富再分配,對不對?”餘罪道,很直白,聽得傅國生和焦濤哈哈大笑了,這樂子可比茶室裡談資要好玩得多。笑了半晌,傅國生嘗試地問著:“要不這樣,餘二,我給你找點活幹。”
“不幹。”餘罪道。
“為什麼?”傅國生異樣了。
“你這麼有錢,乾的肯定是大買賣,那活兒老子幹不了。”餘罪顯得糊塗中有樸素的精明,這一點似乎是最讓傅國生欣賞的,他笑著道:“不難,我覺得你能幹得了。”
“少來了,老子就是毛賊命,錢多了別把我給撐著。”餘罪道,似乎很有毛賊的自覺。
“真不難……司機怎麼樣?你給我朋友開車去。”傅國生道。此時焦濤異樣地看了表哥一樣,這是拉人入夥了,還沒有透過考察就拉入夥,可是首次。
即便如此人家還不願意呢,餘罪一撇嘴巴不屑了:“開車能掙多少錢?”
“嘖,這你就不懂了,在這個地方你得有個正當職業,正當職業無可挑剔,而且也安全,業餘時間,想搶再去搶得了。”傅國生意外地退了一大步。
“哦,這還差不多,我考慮考慮。”餘罪道,剛說著,傅國生卻是把錢給遞回來了。餘罪客套了兩句,不過人家派頭實在太大,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全收起來了。
司機焦濤沒有說什麼,不過還是不時地打量著後面的餘罪,他有點奇怪,為什麼表哥拒絕了不少上門的獄友,偏偏對這個人情有獨鍾,他在思索著今天這個偶然相遇是巧合還是刻意,再看錶哥似乎也在若有所思地考慮著什麼。
就在這個犯疑時候,後面的餘罪把頭湊到前排兩座中間,弱弱地問著:“兩位哥哥,說個事。”
“什麼事?”焦濤隨口道了句。
“開車我倒是會,沒駕照行不?”餘罪一臉土鱉相,那老實勁別提了,明顯就是個只有硬搶胡乾的土賊。兩人聽得哈哈大笑,就即便剛才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