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4)

楚。他等笑聲漸稀,說道:“其實那樣挺好,活著就是人渣中的極品,總不能死的時候也像渣吧?怎麼著也得像個人物,難道就這樣被小法警拎著吆來喝去?你可以試試,換一種活法,比如,要瓶拉菲,再要幾塊西餐鵝肝……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到的特權啊,可傅老大你有,不信你試試?”

傅國生又笑了,被餘罪的痞相和無賴逗得哈哈大笑,兩人又是一陣笑得不可自制。半晌傅國生使勁敲著隔板,狀似瘋狂了,對著攝像頭道:“聽見沒有,給老子來瓶拉菲,要八二年的!”

餘罪悄悄地豎著大拇指,讚了個:“這才是我的偶像,傅老大。”

也許是自知無路可逃,也許是想找回那僅存的一點尊嚴,傅國生臉上泛著變態似的潮紅,惡狠狠地看著餘罪道:“餘二,要是我還有機會,第一個滅了那個賤人,第二個就是你。”

這才是兩人去掉所有偽裝後的真實關係。餘罪慨然道:“沒問題。如果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他媽不上警校了,跟著傅哥你當馬仔。”

“真的?”

“當然是真的,您不知道我有多羨慕您那種美女如雲、金銀如土的生活。”

“哈哈,你他媽就註定一個窮鬼命,享不了福。”

“那是,要不我他媽鬱悶呢,哪如傅哥你就算坐在看守所裡,獄警也得給您幾分面子,就比如現在,你指揮他們,太容易了,只要您開口,他們比孫子還聽話。”

“哈哈……”

兩人越說越投機,傅國生的瘋狂被撩撥起來了。預審奔著推門進來了,一進來傅國生手銬敲得當當直響,訓斥道:“沒聽見老子說什麼,八二年的拉菲!”

預審員怒目而視,卻不料傅國生不屑道:“不就想知道那個殺人誰做的?問我呀,我知道。想求人總得有個態度吧?”

預審員驚得一哆嗦,跑了。

餘罪笑著指著門口道:“他去請示了,馬仔當不了家,就他們一年的工資,給大哥你買不起一瓶酒啊。”

傅國生又哈哈大笑了。兩人又在商議著,提點什麼要求才能顯出身份,最過分的那種。

兩人不知道的是,從省廳的預審處傳出了緊急命令,命令離紅葉酒莊最近的一個110報警點,馬上取一瓶拉菲往看守所送。這一路警笛轟鳴,風馳電掣,終於等到預審組長端著一瓶紅酒,走進了預審室裡。

“大哥,慢用。”餘罪輕聲道,似乎愧疚因此少了幾分。

“滾蛋,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傅國生不屑地命令著餘罪,彷彿他仍然是老大。

監視螢幕上,法警一左一右,一位給傅國生倒著酒,另一位拿著刀叉喂吃著鵝肝,享受著這一特殊待遇的傅國生又回到了那種叱吒風雲的老大作派,邊吃邊道:“那殺人案是疤鼠乾的,怎麼把人從四樓上運下去?那不很簡單嘛,疤鼠以前就在火車站扛包,麻袋一扣,繩子一紮,從窗戶上就吊下來了嘛,當時知道你們有監視,下面有車接應。接應的是莫四海,他找的誰我不知道……我曾經好歹也是個老大,所以有些細節,我真不知道……線人怎麼發現的?哈哈,我根本沒發現他有問題,只是多留了個心眼試試他,如果收到假貨氣急敗壞地回來找我,我自然給他真的,當然,如果不回來,我們就得去找他了……”

在監控室的許平秋還在痴痴地看著場面戲劇性的變化;林宇婧眼神好不詫異,沒想到線人死於一個簡單的測試;杜立才有點複雜,既驚訝這個結果,又生氣那個過程,他實在搞不清嫌疑人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邏輯,好說歹說不交代,被餘罪這麼亂扯一通,居然全說了。

“走吧,咱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許平秋臉上露著微微的笑意,得意中有一種無奈。

“餘二得好好再回爐煉煉,這思想問題太大。”杜立才揪心道。

“錯,該練練的是我們。”許平秋停下腳步,回頭對二人道,“我們眼裡看到的是嫌疑人,是他們的罪不可恕;而他眼裡看到的是人。所以他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在我們這位置上,一直有一些我們永遠理解不了的東西。”

有區別嗎?杜立才搖搖頭,苦笑了,他總覺得許平秋對於餘罪這個二流子警校生有點過分袒護了。

三人相隨出門不遠,看到餘罪時卻異樣了。他蹲在預審室的門口,像受了某種委屈一樣,眼睛紅紅的,像偷偷哭過。林宇婧要叫人時,被許平秋攔住了。許老頭像是很欣賞一般,靜靜地看著餘罪,他突然想起了,在警校的射擊場上,餘罪抱著那位暈槍的女生,他不吝向任何人伸手,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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