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地方一向玄乎,不過我們是新人,沾不上邊。”餘罪笑著,刻意地避開工作了,這個心癢的時刻,真不想說那讓他心煩的工作。
“也是……抓賊應該挺好玩的吧?”安嘉璐好奇地道。
“好玩?一天在太陽下曬十個小時以上,會好玩嗎?”餘罪直接道。果不其然,安嘉璐馬上覺得不好玩了,那樣對面板可是很不好的。接著安嘉璐又把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到刑警隊的經歷給餘罪講了講,現在說起來還心有餘悸,直說許老頭太過陰險,餘罪深以為然,不過他也看出來,許平秋應該是故意把這一撥人拒之門外。
所謂工作,對於窮人來說是救命糧,非有不可;而對於富人就是減肥藥了,可有可無。餘罪不想談工作,實在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反倒是他現在發現,為了掙那口糧,丟掉的東西太多了,曾經在警校天天都有的生活作料,他發現好久沒有嚐到了。
不過今天終於重新找到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了,他忍不住嘆著。
哎,難道真是自己滄桑了?怎麼感覺對面的安安還像那個在學校裡的小公主,沒人捧著她,就會失落。
是很失落,他看到了安嘉璐白膩如雪,光澤豔耀的臉上,鬱著那麼一點點落寂,像是很無聊的那種感覺,他抱之以理解的態度,畢業出來上班不久會發現還不如不畢業,都這種德性,那叫一個沒意思!
安嘉璐放下了酒杯,瞥了眼微笑著、透著成熟味道的餘罪,他比原來有型多了,也幽默多了,以前沒發現他居然很有趣。從見到他開始,又是玩硬幣,又是講那些賊的趣聞,讓她心情好多了,她暗暗地想著,又忍不住看了正給她夾菜的餘罪一眼,她笑了,這種殷勤對她來說常有,不過,今天覺得格外好一點而已。
我怎麼勾搭她呢?餘罪微笑著,如是想著。
他一點都不帥,居然在學校時候就敢調戲我。安嘉璐看到餘罪時,如是想。
餘罪的笑意更濃了,他又在想:勾搭這麼漂亮的妞,太有挑戰了。
安嘉璐輕咬著一根青菜,在審視餘罪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時,沒來由地心跳好快,她在想:這小子壞壞的更可愛,比死解冰強多了。
她會不會回絕我呢?餘罪在想,一杯啤酒倒進喉嚨,沒感覺就去向不明了。
他是不是又想當眾表白,敢那樣的話我才服他呢……安嘉璐正了正身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她很享受此時在心理上和思維上的那種活躍。
相視笑著,安嘉璐那張美麗的臉龐上帶著傲氣的表情,這是對他人有震懾和壓迫的一種氣勢,一種與生俱來的優勢。不過在餘罪這裡大多數的時候是失效的,安嘉璐發現了他眼睛中有欣賞、有傾慕、有根本不加掩飾的喜歡和壞笑,卻沒有慣常的那種躲躲閃閃。這種感覺讓她很異樣,因為在一個她根本無法左右的人面前,她自己似乎成了灰姑娘的角色。
就是嘛,沈嘉文那樣的女毒梟,哥們都敢調戲,何況這樣的小姑娘。
餘罪一念至此,不再躊躇了,笑吟吟地結束了兩人在眼神中的互相猜測,心理活動不是他的專長,實施行動才是他的長項。只見他正襟危坐,表情嚴肅,輕咳一聲,在引起安嘉璐的注意時,他很嚴肅地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好像心裡有事。”
“有嗎?”安嘉璐不置可否地道,被嚇了一跳,似乎覺得那雙眼睛能洞穿她的心思一般,稍顯慌亂地躲閃。
喲,安安這樣不會真對我有點意思吧?機會稍縱即逝,餘罪豈肯放過,馬上順杆往上爬了……
曖昧最好
“有,是猶豫、掙扎、讓你一時無法確定,是感情上的事。”餘罪嚴肅地道。
調戲妞的話題不一定要睿智,但必須達到一種目的,或者讓妞兒感動一下,或者讓妞兒開懷一笑,從這個目的講,其實話題哪怕弱智也沒關係。
這不,胡謅的一句,還真讓安嘉璐黯然了一下下,她在考慮是不是把她和解冰的故事告訴面前這位。她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很不想讓對方誤以為她和解冰是男女朋友,她甚至想澄清,她是自由的。
“看看,一說就著。”餘罪道。
“說著什麼了。”
“你的心事呀?”
“你確定?我怎麼沒有發現我有心事。”
“我當然確定。”
“什麼心事呀?”
安嘉璐最終還是決定不說,她覺得那樣的話會很煞風景,笑著轉移著話題,逗著餘罪,她當然不相信餘罪能憑空猜到她的心事。可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