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3 / 4)

“可偷一車羊,你得卷多少紙條子?”

“不用,你得認頭羊,頭羊不走,其他羊就不動;頭羊一走,就是個坑,其他羊也嘩嘩往下跳。嘿嘿。”嫌疑人笑著,似乎在討好著餘罪,眼珠子轉悠著,似乎又在想,能用這些邊角料換到多少實惠。

餘罪沒吭聲,給了一個友好的笑容,那笑容讓嫌疑人有一種錯覺,對面不像警察,而像同行那種讚賞的表情。餘罪的手再從兜裡伸出來時,又是兩包煙擱著,拍了拍問著:“席革,那要是偷牛呢?”

“偷牛難度就大了點,主人看得緊,而且如果不是耕牛,沒穿過鼻子,那牽鼻子的老辦法就不能用了。”嫌疑人道。

“那怎麼辦?”餘罪問道,嫌疑人一笑,餘罪揚手又扔了一包煙。嫌疑人拿在手裡才開口道:“兩種辦法,一種是想辦法把啞藥摻牛食裡,吃了它喊不出來,牽的時候就不容易被發現了;另一種就狠了點,你下點藥把它藥死,然後到牛主手裡收,死牛的價格就便宜多了。不過我沒幹過,我就牽了一回,還是小牛犢,我已經向政府坦白交代了。”

董韶軍聽得又氣又好笑,每每遇到嫌疑人,餘罪都是這樣,聊上半天和案情根本不相關的作案手法,而每個嫌疑人所說的辦法,都有所差異,比如今天的偷羊辦法,還是首次聽到。

一支菸工夫,已經聊了不少東西了,餘罪看了董韶軍一眼,開始進入正題了。董韶軍話題一轉問著:“你幹這行的,應該聽說過頻發的偷牛案吧?你們左玉縣一共發生過七起,被盜的耕牛有三十七頭,說說,這可是立功贖罪的好機會。”

“喲,這個您不是第一個問我的了,我真不知道,那牛不但不好偷,你就偷上也不好賣,一般沒人沾那玩意兒。”嫌疑人席革苦著臉道。

這句話像真的,不對,就是真的,餘罪從他的臉上沒有發現到試圖隱瞞什麼的痕跡,招招手,上來,認樣東西。

東西在董韶軍手裡,是從羊頭崖鄉那幾個賊身上發現的藥膏類玩意兒。要說人聞著可不怎麼好受,席革一捂鼻子,一股臭味襲來。他苦著臉看著兩位警察,不知道什麼意思。

“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嗎?”餘罪重複著四天以來的同一句話,這是最關鍵的一句,他在這個問題上面已經失望很多次了,此時一看嫌疑人這樣子,心想八成又得失望了。

“這麼臭,什麼東西啊,不認識。”嫌疑人搖著頭,捂著鼻子,坐回了原處。

不但東西不認識,連那排出來的幾張照片也不認識。而且這人說話很老實,董韶軍相信這種已經服刑兩年多,連人格尊嚴都不要的貨色,換句話說,他應該不敢說假話。更何況右玉縣離五原、翼城差著幾百公里,認識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董韶軍一嘆氣,失望到了極點,又白來了。他剛收起了東西,準備喊管教的時候,餘罪不經意看著嫌疑人摸著胸口那煙的得意勁兒,突然來了句:“過來。”

“哎。”嫌疑人一彎腰,屁顛屁顛上來了,以為還有什麼東西。

不料餘罪像是報復一般一伸手:“把我煙還給我。”

“啊?”嫌疑人氣壞了,對方換到了訊息,怎麼轉眼又反悔了?不過他不敢發作,乖乖地把拿到的兩包半煙放在桌上,忍氣吞聲地低頭站著。

“看著我,不是不給你,實在是你不值這些煙……只值那一根。”餘罪把煙拿到手裡,瞪著嫌疑人,像是拌嘴一般貶低著對方道,“還說你是個高手,想請教請教,結果偷羊必備的神器都不認識,裝什麼大尾巴高手……”

“那是偷牛的,不是偷羊的!”嫌疑人被餘罪的表情刺激得終於有性子了,出聲糾正了句。

一糾正,董韶軍如遭電擊,慢慢回頭,直勾勾地盯上了嫌疑人。餘罪笑了,也笑著盯著這位撒謊的傢伙。那傢伙自知失言了,張著豁牙的嘴,慢慢地捂上嘴了。

“高手,來,警察是不計前嫌的,咱們從頭開始。”餘罪又把煙塞回到嫌疑人手裡,客氣地問上了。這一來一往,嫌疑人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左右為難,好像不敢說,又不敢不說,直到餘罪胡亂應承有減刑的可能,才把這位哄得斷斷續續講著這東西的來歷了……

此時此刻,李逸風正把駕著的一輛警車停到了大同市九龍區一處繁華的小區,撥著電話給後方聯絡著,定位準確後,他卻是有點傻眼了。

四天去了五個地市,都是技偵指定的gps定位位置。手機號是於向陽和秦海軍提供的賀名貴的私人號碼,根據賀名貴的十幾個通話,定位電話另一方的地理位置。但李逸風這一行的目的,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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