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疼,從抓捕開始,他渾身就捱了不止一下子,不過武小磊夠硬氣,搖搖頭,不屑地道:“沒事。”
“到了省城五原,要換乘警車回去,明天中午前就到家了。”袁亮道,看著武小磊的反應。
沒什麼反應,傷過了,悲過了,歇斯底里地哭過了,他反而平靜多了,大口地抽著煙,不時地看著袁亮,那眼光向外瞟了瞟,似乎在看餘罪的床鋪。袁亮笑了,他知道能真正震懾到嫌疑人的,不是槍,不是警械,而是餘罪那股子狠勁,他輕聲道:“怎麼,想認識認識這位?”
“他叫什麼?”武小磊突然問。
“怎麼了?”袁亮道。
“我想記住他。”武小磊道。
“一會兒你自己問他,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好好休息,你的案情不復雜,但可能程式上要複雜一點,會在縣裡看守所待上一段時間,審判結束後,就可以探監了。”袁亮道,對於嫌疑人的承諾,僅止於此。
武小磊抽了一口煙,說了聲謝謝。袁亮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讓輪班的去吃飯了。
接下來是兩個舌頭長的貨來陪著武小磊了,李逸風和李呆,滿口古寨土話,這沒來由地讓人覺得親切。說來說去,李逸風倒用縣城裡那處處可見的舊聞,換回了武小磊這個十八年的經歷。
當年他是沿著山路跑的,連公路都不敢上,等乾糧吃完,錢花完,他已經走出省境,最後餓倒在路邊。後來被內蒙一家牧民救過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