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機械人,傻眼了,任憑自己拽著,在第一時間逃離了案發現場……
“咚!”重重的一聲,劉繼祖拳頭又擂在方向盤上。他一直想忘掉這段往事,可想忘掉的回憶,過了這麼久,依然如此清晰。
人走了,就這麼走了,根本沒有問到實質性的東西。
餘罪和袁亮是在樓上看著劉繼祖離開的,此時袁亮對這個人也疑竇重重了。本來感覺案卷上的東西已經是無懈可擊了,經過這麼一問,反而覺得這些權威的案卷根本經不起推敲,漏掉的細節太多了。
“餘所長,你說是這傢伙?”袁亮道,實在有點不敢相信,這人是個敢擔事的主。
“那你覺得他有嫌疑嗎?”餘罪問。
“本來覺得沒有,可讓你追問,我倒覺得有了。”袁亮笑道,想起了那張照片,他好奇地問著,“餘所,你在省隊關係熟,不是真找到武小磊的下落了吧?”
“怎麼可能?找到還費這工夫?”餘罪苦笑道。
“那你兜裡那照片?”袁亮問。
“ps的……嚇唬嚇唬他。”餘罪壞笑了。
“嚇唬嚇唬?能有效果?”袁亮一得悉實情,也哭笑不得了,怪不得餘罪什麼問題都不敢往深裡問,這種案子,如果有過硬的證據,早能抓人了。
“如果他一無所知,就沒效果。可如果他有所隱瞞,就有效果。”餘罪若有所思地道。他能看到這個人心裡顧忌的事情太多,可究竟哪一件能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餘罪卻無從得知。他想了想,看著袁亮笑著補充道,“今天就有效果,有些話問不出來,得他自己講出來。”
這麼神神秘秘的小所長,袁亮瞅了半天,愣是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唉喲,真是作孽啊……”
汪慎修離開了川味火鍋樓,李逸風接到他驅車駛進了縣賓館。不過從接到人開始,這位汪帥哥嘴裡就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兩人到了監視點,汪帥哥不時地看著火鍋樓的方向,臉上帶著好深的愧疚。
又是一句“作孽”說出來時,李逸風突然問了:“汪哥,光作孽了,還做什麼了?”
汪慎修嚇了一跳,看李逸風那張笑眯眯的臉,簡直無恥。他趕緊解釋著:“沒有沒有……你可千萬別胡說啊,我雖然不清白,可從不做壞人清白的事。”
“那你小動作肯定做了吧?比如擁抱了一下,撫摸一下,要不吻一下?你肯定做了,要不不會這個表情。”李逸風直視著汪慎修,嘿嘿一笑追問著。
哎喲,把汪慎修給氣得捶胸頓足,這小鄉警比餘罪當年還賤幾分。他有點火大了。
李逸風轉眼又說上好話:“對不起,對不起啊,汪哥,開個玩笑……辦正事,辦正事,一會兒我們所長就來了。”
“你們所長這賤人,培養出來的沒什麼好貨。”汪慎修氣呼呼道。李逸風卻是嘻皮笑臉道:“所長是我的偶像啊……不過今天看來,我的偶像又得加上一位。”
“什麼意思?”汪慎修問。
“您啊……我在外面卡時間了,五分鐘搭訕,十分鐘坐一塊,然後就親密無間了,本來我覺得頭回見面你進人家家裡不可能……嘿,您老還真辦到了。”李逸風驚訝地看著汪慎修,不過人家帥得這麼有氣質,實在是讓他拍馬難及呀。
又提到這個事了,汪慎修臉色像後悔一般,想了想,道:“這事不是我說啊,逸風,咱們有點坑人了。”
汪慎修此時才覺得處處不妥,閒聊間,他和李逸風講起了一個故事。話說古時某個慾求不滿的財主每天都聽到僱工幹活時唱歌,人家快樂,把他鬱悶得不行,於是他悄悄在僱工幹活的地方放了一大綻銀子……結果,那一錠銀子成功地奪走了窮僱工的歌聲、笑容和歡樂。
一錠銀子,一點貪慾或惡念,都能奪走你心裡的坦然。汪慎修嚴重擔憂此事的不良後果。
“汪哥,您這真是閒吃蘿蔔淡操心。”李逸風沒聽懂,只是覺得汪慎修忒瞻前顧後了,他強調著,“這都啥時代了,至於還酸不拉嘰講什麼笑容、歡樂嗎?”
唉,媽呀,汪慎修吃驚地看著,突然發現這人的素質實在堪虞,怪不得餘罪那不學無術的貨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呢。
他不說了,不過此時他看到那輛小貨車駛近了川味樓。劉繼祖回來了,那錠扔出去的銀子,不知道要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車門開了,嘟著嘴的兒子不肯下車,出校門沒買糖葫蘆串,路上也沒買奧特曼,撅著嘴給爸爸生氣呢。劉繼祖今天煩心事這麼多,哪顧得照顧小屁孩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