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薩拉查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隨手摸出一隻軟枕擱在桌子上,立刻趴了上去,“除非到站,否則什麼事都別打擾我,昨晚根本就沒睡……”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很快便徹底安靜下來,睡著了。而坐在對面的兩個男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神速入睡,對視一眼,默默地扔出去一個隔音咒。
“他到底什麼來頭?”德拉克不安地坐在那裡,看架勢隨時可以跳起來,“魔法部沒有他的記錄,扎比尼夫人怎麼這麼莽撞,讓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人成為扎比尼家的遠親?”
佈雷斯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緊緊閉上雙眼:“我以為馬爾福叔叔跟你說過,他有足夠的實力。”
“對了德拉克,捂兜帽、裹斗篷,是應對什麼的第一反應?”
“你忘了?巫師自我保護守則第十一條,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預防攝魂咒。”佈雷斯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來之前我們去了翻倒巷,所有人見到他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個。”
德拉克也呆了呆,小心翼翼地往後挪幾下,死死貼住椅背。
包廂里正安靜著,輕輕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德拉克幾乎跳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保持著鉑金貴族風範開口道:“是潘西嗎?請進。”
“德拉克,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了好久。”栗色短髮的貴族小姑娘不滿地推開包廂的門,嘴裡抱怨著,在看到薩拉查的瞬間停住。
她倒是停下了,可她身後跟著的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孩——當然,沒有跟進包廂,畢竟他們佔地面積太大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包廂內的狀況,仍然在大聲說笑,分享著他們從家裡帶來的各種美味小點心。
“高爾,克拉布,安靜!”德拉克無奈地開口制止。這兩人的家族相當於馬爾福的附庸,相應的,若他們闖了禍,馬爾福就要擔負起主人的責任,庇佑他們。
“這就是所謂的薩拉查?聽說實力不錯?”潘西試圖活躍氣氛,哪料聽了他的話,德拉克頓時眼神僵直。
佈雷斯苦笑著道:“我來說吧。之前我去魔杖店找他一起走,他直接把我帶進了翻倒巷。在那裡,我們遇到了幾個巫師,每個人見到他的第一反應要麼是捂兜帽,要麼就是裹緊斗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前些日子馬爾福叔叔也見過他了,是吧德拉克?”
“沒錯,父親說他很危險,讓我老實點兒。”德拉克萎靡地縮在座位上。在場的幾位都是關係比較近的,他也不必刻意端起架子,可憐的小鉑金貴族已經被接連不斷的訊息折騰的筋疲力盡了。
潘西看起來極其憂慮:“總不能真的是創始人吧?”
“誰知道呢,他自稱沒有姓氏……等等!”佈雷斯突然彈跳起來,“斯萊特林是人類的姓氏對吧?歷史記載中創始人是以羽蛇血統為主的對吧?要說創始人沒有姓氏也完全說得通啊!”
剩下四個小巫師一呆,看向薩拉查的目光頓時熾熱起來。如果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黑巫師,他們自然要有多遠躲多遠,需要為此費心思的是他們的父輩。而如果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創始人……那還等什麼?趕緊撲上去抱大腿啊!
“行了,剩下的事等會兒再說。德拉克,你不是很好奇那個救世主嗎?帶著高爾和克拉布去吧,我和潘西在這裡守著就好。”相對而言,佈雷斯算是這裡的人中心態最成熟的一個,安排起事兒來井井有條,“鄧布利多能把他的救世主藏十年,現在進了霍格沃茲後可就藏不了了。德拉克,注意著點兒,我們可就不去跑這一趟了。”
輕微的腳步聲只持續了一會兒,包廂的門再次關上。此時火車已經開動,薩拉查悶頭趴在軟枕上,佈雷斯和潘西面對面坐著,有志一同地閉緊了嘴巴,興致勃勃地往窗外看。
列車已經駛出了倫敦,甚至連整片的農田都消失了,只剩下零星幾個暗綠色的山丘點綴在更加荒蕪的原野上。有列車員在推銷她的零食,潘西對那些甜絲絲的小東西很感興趣,卻在為難地看看自己束得緊緊的腰後把最貴的那幾樣各買了一盒,每種只留幾個,剩下的都塞進了行李箱內。
佈雷斯不喜歡吃零食,但也要了幾個巧克力蛙,剝開後也不抓緊,任它在桌子上蹦來蹦去。
“你……”潘西還沒問出來,就看到佈雷斯掏出魔杖,對準了桌子上的青蛙。也許是感應到有危險,巧克力蛙突然發力,直直地跳向薩拉查的腦袋。
潘西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佈雷斯也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地揮動魔杖,發出的魔咒直接把巧克力蛙打飛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