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報酬帶走,越是古老的魔杖越能為他帶來驚喜。
琢磨著手中半截魔杖的質地的時候,他被人攔住了。
“我想,啊,我們需要——我是說,如果可以,我們最好坐下來談談,為了某個困擾著我們雙方的問題。”大馬爾福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一舉一動與貴族行為標準絲毫不差,鼻尖上甚至有幾顆細細密密的汗珠,看得出他站在這裡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當然,我很樂意。”大人般行了一禮,薩拉查眉眼間全是笑意。不知為什麼,看著鉑金貴族拘謹的樣子,他差點伸手去弄亂那頭柔順的髮絲,就像揉德拉克的腦袋一樣。
嘆息著自己縮水縮得厲害的身高,薩拉查跟在盧修斯後面,避開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鑽進了一家半掩著門的地下酒吧。
外面明明是白天,酒吧內卻昏暗得連桌子對面的人的面容都看不清。兩人選了一個拐角處的位置,桌邊木樁上兩盆半人高的盆栽將座位上的人擋得嚴嚴實實的,也就馬爾福家那種標誌性的髮色還會被人認出來,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酒就免了,那種東西很容易擾亂思緒,沒腦子的戰士喝點也就罷了,法……巫師最好別碰。”薩拉查一邊說一邊盯住盧修斯伸向高腳杯的手。片刻,鉑金貴族一記響指叫來服務員,換上兩杯清水。
“很少有什麼手段能影響到馬爾福的心智。我查了家族的典籍,如果不是因為契約,那就是奪魂咒級別的惑心咒,我想你最好能拿出對馬爾福家無惡意的證明。”盧修斯也是被逼急了,雖然受不知名原因的影響很難對薩拉查有敵意,右手仍然死死握住蛇杖,那裡藏著他真正趁手的魔杖。
惑心咒?能冒出這個詞,看來英國的巫師貴族也不是太無知嘛!薩拉查端起盛了小半杯清水的高腳杯,沒有散發出絲毫魔力波動,杯子裡的水慢慢升高,凝結成剔透的冰稜,然後在他的操控下變換著形狀。優雅的精靈,高貴的血族,妖冶的魅魔,美豔的獸人……雖然有一些盧修斯沒見過,但無論是哪種美人兒,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被心口探出來的冰稜刺穿了心臟。
薩拉查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以他的實力,還懶得用惑心咒這樣麻煩的把戲來達成目的:“我也覺得奇怪呢,明明是從未見過的人,有時候都快下手了,居然還收得住!你說,我要不要把潛在的威脅解決掉呢?”
盧修斯微微一怔,探究地盯住薩拉查的眼睛。他本以為是這個表面上的十二歲少年搞的鬼,有什麼條件,在自己說出之前那番話後儘可以提了,誰知他也不清楚。至於他為什麼確定對方說的是真話?大家族總是有自己的手段的,比如他現在戴著的戒指,如果偵測到謊言就會發生微小的光線偏折,除了佩戴者的角度外都無法辨別。
很不錯的小手段,不是嗎?
薩拉查自顧自地玩著杯子裡的水,直到對面的人把自己每根頭髮絲都打量了好幾遍,這才抬起頭,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我想,還是一個一個確定吧,馬爾福家應該有確定契約關係的手段?”
“自然有的,不過……”
不等他說完,薩拉查已經擱下杯子站了起來:“那就走吧,馬爾福莊園可不近呢。”
路程遠是遠,架不住門鑰匙好用,兩人只花了幾分鐘就抵達了馬爾福莊園的某間密室。狹小的房間裡,牆壁上滿滿的都是歷代馬爾福的畫像,一排排鉑金貴族早已知道有人會來,都高傲地坐在各自的畫像裡,鉑金色的長髮被打理得閃閃發光。
薩拉查剛剛落地,就被地面上繁複的魔紋吸引住了。銀、綠兩色的魔紋細細密密地糾纏在一起,把整座密室都連成一個整體,同時排斥著所有外來者。
“就是他?”牆上的畫像也有一小部分懶得管事,剩下的人中地位最高的一箇中年馬爾福有些驚異地盯著薩拉查,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個人為什麼會成為馬爾福家的威脅。
“看來,這次的問題對畫像不起作用?”從祖先的畫像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盧修斯稍稍鬆了口氣。至少,如果自己被迷惑了,畫像們仍然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比如割斷自己與家族之前的聯絡,或者將族長之位提前傳給德拉克。
又等了一會兒,薩拉查從地上爬起來,難得露出真誠的微笑:“善意偵測魔紋,不愧是大家族,底蘊遠超常人。一起來吧,如果透過了魔紋的檢測,至少我們可以放下彼此的戒心。”
“希望如此。”
魔紋的啟動不僅僅是雙方滴入鮮血的事兒。在盧修斯的召喚下,一連五個長著蝙蝠似的大耳朵和網球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