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最後的時間,還不抓緊點?要不是你的要求,我為什麼要放任攝魂怪在霍格沃茲外面呆整整一年?西里斯·布萊克!”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薩拉查猙獰地笑著,用力碾著大狗的尾巴尖兒。
大狗嗚嗚地叫著,忍著痛,不敢把自己的尾巴硬拽出來,可憐巴巴地望著薩拉查。看著大狗油光水滑的皮毛,薩拉查眨眨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又推一把:“波特正在考占卜,在八樓;至於那隻老鼠……”
不等他說完,大狗已經興奮地躥了出去,雖然因為尾巴被扯到而嗷了一聲,速度卻更快了。
薩拉查皺皺眉,轉身,就看到德拉克黑著臉從寢室裡出來,手裡提著個被加固了無數倍的金屬籠子,裡面的老鼠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瘦巴巴的,掉了很多毛,露出大塊的凸斑。
“怎麼樣?”薩拉查饒有興趣地問。
“沒有任何正面回答。”德拉克皺起眉,臉色不好,卻沒有過分的厭惡,“還算聰明,他只要應下來,我自己都能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現在就得看我爸爸的了。”
“這很正常,如果你沒抓住他真正恐懼的那一點,就很難問出關鍵之處。”薩拉查把籠子提在手裡,仔細打量著那隻驚慌失措的小老鼠。
“我來吧,他不是食死徒麼?也算是歸我管。”維利卡興致勃勃地湊過來,拿著一杆草莖撩撥那隻可憐的小動物。這話讓休息室的一部分小蛇紛紛望過來。
薩拉查搖搖頭,提著籠子,在維利卡肩上拍了拍:“去找院長吧,在占卜課考場外見。”
“瑟爾,你……”德拉克驚訝地開口,“你就這麼關心……”
“你覺得他能說清楚?”薩拉查聳聳肩,徑直出了門,身後的小蛇們面面相覷,最終選擇了讓德拉克跟上。
比起麻瓜研究課,占卜學的期末考試要複雜很多,所有學生都等在通往特里勞妮教授那間教室的螺旋樓梯上,捧著各自的書,就指望著最後再瞄兩眼。
這正是西里斯·大狗·布萊克趕到時所看到的場景,一個漂亮的黑髮印度女孩兒正從樓梯上走下來,得意得臉上放光:“她說我具備了真正先知的全部資質,我看到了好多東西……行了,祝你們好運!那是什麼?!”
等待考試的學生面對的是那間教室的門,只有剛考完的她能看到突兀出現拐角處的大黑狗。
西里斯已經管不了她在說什麼了。他看到了自己的教子,哈利·波特,除了那雙眼睛幾乎與當初的詹姆斯·波特一模一樣,只是看上去那麼瘦小,簡直像是會被風吹走一樣。
發出一聲嗚咽,大狗猛然撲了上去,嚇得等在那裡的學生紛紛閃避,幾步將驚慌不已的哈利·波特撲倒在樓梯上,舔了他滿臉的口水。
“走、走開!你這個……走開!”哈利掙扎著想從大狗肚皮底下爬出來,然而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這段時間,西里斯雖然心情不是很好,食物方面還是不受剋扣的,膘肥體壯的身軀嚴嚴實實地把小救世主蓋在身子下面,幾乎露不出什麼來。
其他學生們顯然嚇壞了。
“不、不祥!是不祥!”先前剛考完的那個女生尖叫著蹦了起來,一腳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滑下去,重重地跌坐在最後一階臺階上。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樓梯迅速被清空,只剩下大狗壓著哈利·波特,還有站在上一層手足無措的羅恩·韋斯萊。
他剛剛被那個熟悉的、夢囈般的聲音叫到自己的名字,輪到他考試了,但自己的“兄弟”還被不祥壓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去考試還是先把自己的兄弟救出來。
“教授,特里勞妮教授!請驅走這裡的不祥!”下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迅速衝進了教室。特里勞妮教授正坐在一個大水晶球前,被羅恩莽撞地拖住手腕往外拽去,嚇得睜大了眼睛。
當然,特里勞妮教授對於一個真實存在的不祥並沒有什麼好辦法,確切地說,在看到那隻皮毛光亮順滑的大黑狗的時候,她發出一聲遠超旁人的尖銳叫聲,接著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我不行了,這是陷害!讓那條狗離開!我會死的!”
西里斯抬起了頭,圓圓的狗眼裡映著特里勞妮的身影,滿是無辜。緊接著,他低下頭,在哈利的臉上、脖子上賣力地蹭來蹭去,興奮得把尾巴搖出一朵花兒來。
勉強露出一雙眼睛的哈利·波特只能茫然地睜著眼睛,同樣滿是無辜的神色。這就是那個把自己嚇得一年不得安生的黑影?特里勞妮教授口中的不祥?根本就是一條主人不明的脾氣溫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