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斯,那是阿尼瑪格斯,變形術中比較高深的一種人體變形,很少有人能學會,但也不是沒有。”他緊了緊攬著哈利腰肢的手,露出一種“勉勉強強承認你了”的表情,“能學會的巫師至少都有一種值得稱道的品質,從這點看他還是可以的。”
“他?他是誰?”哈利繃緊了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靠向身側溫暖的軀體。
“西里斯·布萊克。”
“德拉克,把我們尊敬的救世主帶走,接下來的事情可不適合小孩子觀看。怎麼處理你呢,布萊克……把你帶到攝魂怪那裡怎麼樣?它們會很高興看到你的,高興得給你一個小小的吻……”一向沉靜如深潭的黑色眼眸中泛起沖天的怒火,斯內普冷酷地說著,手裡的魔杖穩穩地指著大狗的腦袋,完全不打算壓制心底的惡意。
“你在說什麼,西弗?什麼吻?”一個活潑的聲音突然冒出來,“當然,我很樂意吻你的,非常樂意,當然西弗你主動的話也行。”
幾乎凝固的氣氛頓時消散。斯內普教授一身的冷意冰雪般融化,西里斯那張狗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呆滯表情。
突兀地在斯內普教授身後冒出來的是洛哈特。
薩拉查滿意地點點頭。好歹也是自己學院的院長,怎麼能簡簡單單就被拐走呢?看在這次洛哈特來得夠及時的份上,勉勉強強承認好了。當然,如果還有人想考驗考驗他的話,自己也不會攔著。
剛才斯內普教授的狀態不對,這一點,但凡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對於院長先生的過往,薩拉查不打算探究,卻也不能放任他沉淪下去。
西里斯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看一眼還在為那個名字而發愣的哈利,悶頭衝向薩拉查腳邊。他還是個逃犯,不洗脫罪名,他不好意思以人形見自己親愛的教子。
薩拉查無語地擋住他的身子,把大狗撥拉到身前,習慣性地踩住它的尾巴。大狗同樣習慣性地往薩拉查腿上撲,撲了兩下,腦門撞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它抬起頭,下一刻,已然紅了雙眼。
籠子裡的老鼠尖銳地叫了起來。
“院長,也許你認得的不止是這條蠢狗?”薩拉查笑眯眯地將籠子塞到斯內普教授手中,目光在洛哈特身上頓了頓,又滑向一邊僵立在牆角的哈利,“波特,過來,好好聽著,德拉克攔他一下別闖禍,順便解釋解釋,我很懷疑一個波特的智商能不能理解接下來我們要說的事。”
“就在這裡說?”德拉克有些疑惑。
“當然,難道還要我們特意換地方嗎?院長,教授,接下來的步驟難不倒你們吧?”
斯內普發出一聲冷哼,洛哈特燦爛地笑著,抽出魔杖,遙遙地指著籠子和薩拉查腳邊的大狗。
“別,我自己來。”西里斯忍著痛解放了自己的尾巴,進入霍格沃茲一年來第一次恢復人形,看上去竟還不錯——這裡的不錯指的是他的形象,不說與馬爾福相比,至少打點得整潔、端正。
籠子裡的老鼠就沒那麼走運了。以老鼠為中心,先是腦袋,接著是四肢,沒多久,一個男子取代了老鼠被斯內普拎在手裡,籠子則化作繩索將他緊緊捆住。
這是個非常矮小的男子,比在場的學生們高不了多少,沒有光澤的稀疏頭髮亂糟糟的,頂上還禿了一大塊。他看上去很不好,渾身髒亂不堪,尖鼻子和綠豆眼帶著幾分老鼠的特徵,好像是阿尼瑪格斯的解除並不完善一樣。
“彼得·佩迪魯。”斯內普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這是怎麼回事,嗯?死而復生的英雄?”
在場的沒有蠢貨,在看到老鼠真的變成了巫師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聽了斯內普的話就更能肯定了。當然,意外還是有的,至少德拉克就得細細地把□□講解給身邊的人聽。
沒有尾巴可踩,薩拉查伸手搭在西里斯的背上,語帶威脅:“說得清楚一些。”
不這樣,他完全能想到這條蠢狗會浪費多少口水在完全無關的事情上,搭在他背上的那隻手只是在表示,不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別想活著去找你那個教子!
“小矮星彼得……我想殺了他,十二年前……但是他勝了我一籌……這次不會了!”說著說著,西里斯怒氣湧上來,又想動手,薩拉查卻在他脊背上按了按,魔法的光一閃而過,將人定在那裡。
“果然不能指望這個傢伙。”薩拉查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接過話頭,“據魔法部所說,是西里斯背叛了波特夫婦,向黑魔王告密,被發現後炸燬了麻瓜的街道,殺死了十多個麻瓜,將彼得·裴迪魯炸得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