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梯,走廊盡頭有一扇門。門歪斜地半掛著管不起來,半開的門縫塞進鞋尖推開。

屋子裡有點暗,塵埃和黴菌的味道都撲鼻而來,比想象中要清淨得多。

本來就不是放有很多東西的房間吧。雖然到處散落著木板和玻璃碎片,艾倫卻沒有打算去推開。從打破的窗玻璃潛進來的風雨,吹動著溼透的窗簾。

黑暗的房間。灰暗有粗俗的顏色搭配,與荒廢前給人的印象似乎沒多大差別。深處還有一扇門,但是沒有力氣動彈了,就沒有進去看看。

避開腳下的碎片,將小利威爾橫放下來。塵埃因溼透而粘在身上,無可奈何地不予理會了。小利威爾依然閉眼昏睡著。溼透的劉海緊貼在額頭,肌膚蒼白。突然感到不安,把手伸至小利威爾的脖子,感覺到指尖的脈動才安心。——但肌膚是冰冷的。

把滴水礙事的劉海攏上去,艾倫坐在小利威爾身邊吐出一口氣。雖然比外面好點,但室內不能稱之為暖和了吧。至少,要把水擦乾……

這附近應該有住家,應該可以找到毯子和毛巾還有感冒藥。想站起身才發現膝蓋在顫抖,艾倫也已經到了極限,顯得憔悴不堪。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真想就這樣躺下去,像灘泥一樣沉沉睡去。但現在,必須再堅持一下。

用力搖搖頭,讓模糊的意識清醒,艾倫緩緩站起身。視線在室內搜尋有沒有可以遮雨的東西。一個像是小架子的東西倒在地上,推積著木板與木片。走近拾起來,大小厚薄剛好。毛巾和毯子打溼就不能用了。

冒著與,向不遠處的住屋跑去。

是運氣好吧,如同艾倫預料的,在住屋處真的找到了毛巾還有毛毯,最重要的還要幾片感冒藥。可能是雨勢越來越大的關係,不久前還在四周徘徊的村民已經都不見了。

趕忙跑回房間,黑暗中,蓋著艾倫團服的小利威爾依然橫躺在哪裡。在他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臉頰後安心了。然而感覺到肌膚那驚人的冰冷時又焦躁起來。

擦拭頭髮、臉頰的中途突然停下手注視他。乾裂的紫色嘴唇。臉上驚人地毫無血色,但額頭卻燙的嚇人,真的,像死了一般沉睡著。心口感覺被勒緊了。

必須把溼透的衣服脫下來弄乾才行。正當手碰到外套時,小利威爾小聲呻~吟起來。眼瞼痙攣著皺起眉頭,緩緩睜開眼睛。不由的身體僵直了。

「……」

「……利威爾兵長。」

對那嘶啞的呼喚起了反應,小利威爾的視線緩慢地集中在艾倫身上。「……艾、……倫……?」

——感冒已經沒有問題了嗎……?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眼睛開始有了焦點的小利威爾,睜開的眼瞳裡依舊棲息著一絲黯淡,但很快便將眼睛移到艾倫受傷的手臂上。「……還痛?」

「沒事,很快就會恢復的。把藥吃了吧。」看著手臂上的傷口,比以往要恢復的慢上很多,對了上次也是這樣。

遞藥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像是要彈跳起身似的扭曲著臉,抱著自己的身體蹲著。「好難過……唔,好、痛……唔……!」

忽然被激烈的痛苦折磨著,擠出呻吟……到底怎麼了?

「喂……艾倫!」

「身、體……,——唔唔!!!」對下意識想去扶起他的小利威爾,艾倫咬緊牙關突然吼道。「……別碰我!!」野獸般的低鳴,一臉痛苦地向小利威爾揮拳。

「……住手!」

「吵死、了……唔、啊、咕嗚……!」

撐起身體,離開狂暴的艾倫,小利威爾把風雨吹打的窗簾撕成兩半,吃力抓住艾倫的雙手,往身後緊緊綁住,「竟然在病人耳邊大吼,大叫。真是個沒長進的臭小鬼。」

「別碰我……唔!!好熱……」也許真的很痛苦,反抗小利威爾的力量越來越小。接著雙腿也同樣被綁了起來。

「該死的,頭好痛。」抓著頭髮,被艾倫這麼一折騰倒是出了不少的汗,撿起掉在地上的藥片,拍掉上面的灰,小利威爾將其吞下肚子。——這個臭小鬼,怎麼了?

從他額頭微微冒著細微的冷汗,以及那突然發狂的徵兆,最後便是喊著“熱”,和在那個木屋裡一樣,難不成是那些村民做了什麼?

「好熱……,利威爾、好熱……、好熱……唔、受不了……」

是毒品麼?但是毒品有這種功效麼?看著他因為掙動而又撕裂開的手臂,——沒有像壁虎那樣又長出來麼?

不久後大概是激烈的發作讓艾倫更憔悴吧,短暫的吼叫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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