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數了?”
“對了腰牌,的確是多了一個人。”
劉徹道:“這才第一天就讓人混了進來,禁軍做什麼吃的。”
統領:“……已經派人核對腰牌上的數字,相信很快便能找出多出的人。”
“不用找了。”陳煦穿著一身禁軍的衣服走了進來。“是我。”
“陳煦?”劉徹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許是看多了我這張臉,遞腰牌的時候都沒察覺我有什麼不妥……這樣不太好。”陳煦自顧自坐到劉徹的椅子上,然後對禁軍小統領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是。”
既然多出來的是陳煦,劉徹便也不說什麼了,只是陳煦此刻穿著禁軍統領的衣服坐在他的軍營裡……“明天一早你就回去。”
“皇上身邊我早有安排。”陳煦道:“陳七精通易容之術,已經將陳二易容成皇上近侍的模樣進了宮,相信太后要對皇上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
“就算太后處心積慮想要皇上的命,我也已經做好了部署,你不用擔心。”陳煦笑了笑,隨手掏出自己腰間別的水壺開啟。“我已經徵得皇上的同意。”
劉徹到了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他明明跟皇上說好了,不要讓陳煦出來的……
“我倒是第一次出遠門,沒帶什麼東西。”陳煦喝了兩口水,又扭了扭脖子。“沒想到騎一天的馬也挺累的,你還要跟禁軍商量明天的路線?那我先睡了。”
劉徹:“……等等,你說什麼?你要睡這裡?”
“不然我睡哪裡?”陳煦道:“你不會覺得我會自己背帳篷來吧?”他畢竟是個世子,雖然練劍卻沒有受過嚴苛的訓練,算起來還是嬌生慣養的。
劉徹:“……”
“我們都這麼熟了……你不會讓我去跟禁軍或者押送糧草物資的睡一個帳篷吧?”陳煦一邊說著一邊用帳篷內準備好的水洗了臉洗了腳。“我剛從他們的帳篷裡出來,他們一個帳篷睡十幾個,你一個人霸佔一個小帳篷真是太奢侈了。”
劉徹:“……”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跟陳煦睡在一張床上,有些怪怪的感覺。
陳煦可感受不到劉徹複雜的心思,擦了腳就爬上床。“我睡裡面吧……你晚上沒有什麼的癖好吧?別踢我就行。”
劉徹咂咂嘴,想勸說陳煦回去,開口卻是問:“你有什麼癖好?”
“我喜歡靠牆。”這應該是養狗的後遺症了,當初剛接了兩隻金毛回家,手頭不是很寬裕,到了冬天為了省點暖氣費都是挨著金毛睡的,哪裡熱靠哪裡,到了古代冬天更沒有暖氣,陳午給了他一塊虎皮,冬天的時候他就靠著虎皮睡,這習慣便怎麼也改不了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要是朝你那靠了你可別躲,仔細摔下床。”
劉徹莫名其妙覺得口有點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剛才吃了乾糧,你吃飯就別喊我了。”陳煦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劉徹應了一聲,然後便噠噠噠跑去吃飯,然後快速的跟禁軍敲定了明天的行程,噠噠噠又跑回來睡了。
☆、第四十九章
劉徹回來的時候陳煦已經睡得很熟。果然如他自己所說,窩在角落裡,還將被子團起來抱住,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愛。
劉徹洗漱完畢,脫了外袍,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剛剛將陳煦懷中的被子扯出來,陳煦就朝他纏了過來。
劉徹:“……等等,陳煦。”
“別動。”睡夢中的陳煦不適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手臂大力按住劉徹,還用一隻腳壓住劉徹的腿,將腦袋放到劉徹的腦袋上蹭了蹭,含含糊糊道:“兄弟不乖。”
劉徹不敢反抗,怕吵醒陳煦,結果被陳煦壓得無法動彈。
劉徹:“……”沒想到陳煦的睡姿這麼*……等等,他剛才說兄弟,什麼兄弟,哪來的兄弟?陳煦明明說了不拿他當兄弟!
這麼一想,劉徹有些躺不住了,問:“你平日都是跟誰睡在一起?”想當然爾陳煦是不會回答劉徹的,劉徹沒得到回答,只覺得精神越來越亢奮,他扭了扭身子,想轉過頭去看看陳煦,哪知陳煦的手腳卻沉了下來,更加用力箍住他。
劉徹:“……”噢,好痛,該死的兄弟,為什麼會跟陳煦這樣抱著睡覺,究竟是誰!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陳煦便聽到耳邊傳來許多吵雜的聲音,有兵器碰撞聲與操練兵將的聲音,還有山野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