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一站,走馬觀花的在德國玩了幾天後,終於來到了他的最後一站法國,而今天,則是他回程的一天。
他的預算並沒有這麼多,所以那一次意外的損失也讓他肉痛了好久,在海德堡那邊用不算純熟實則有點憋足的英語問了一個幾乎不懂英語只懂德語的酒吧侍應生,簡直就是百搭,問那個貴到離譜的五星級酒店的職員也一樣,無論是用盡何種辦法也只是得到了一個住在這裡的年輕的亞裔的男孩的這種不著調的資料,再無更多線索的梁笑棠只能自認倒黴,畢竟事實上除了損失了一套衣服之外,還有收穫了渾身是傷和一段不怎麼好的記憶之外,他沒有其他任何的損失……
放端正心態的梁笑棠迅速的擺脫了那場意外帶來的陰影,畢竟我們可以說是一個臥底的心理素質總是要比其他人要高很多,總之,他這次是放假是出來玩的,沒道理為了一個……有點誇張的惡作劇而讓自己心情不好。
梁笑棠最後一天不約而同與蘇星柏一起選擇了在巴黎隨便逛逛,才是讓蘇星柏碰見梁笑棠的注音,畢竟如果要去一個景點觀光時間還是相對的緊了些,可以買點禮物送給上司什麼的,反正這一次的假期也是上司讓他出來散散心,順便躲過正興社團內部的腥風血雨,沒有了他的社團徹底亂成一團,不過這也不是梁笑棠應該關心的事,那些事情已經與他無關,從黑社會徹底消失是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假期終於來到了尾聲,百無聊賴的梁笑棠在巴黎的街頭閒逛,正走到一個轉角,忽然看到了對面馬路上的露天咖啡廳,閒適的地方和某種無法敘述的感覺讓梁笑棠走到了馬路對面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有點不妥,對面那個一直舉著報紙、壓低著頭的人看起來有點奇怪,不過,梁笑棠想應該是那人習慣這樣看報紙於是沒有在意。他隨意點了一杯咖啡,準備開始享受的時候,不斷湧上心頭的異樣感覺讓梁笑棠相當的不習慣。其實說起來,梁笑棠是一個敏感的人,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什麼的,但實際上從被暗中培訓成為一個臥底的那時候起,他的心思細膩讓上司稱讚,聰明的腦袋也獲得了上司無比的信任,所以對面那個舉止奇怪的人還是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畢竟一個拿著報紙不知道在那後面幹什麼的人
雖然梁笑棠真的不覺得自己在歐洲有什麼仇人,但問題是,經過上次的那個意外,讓他不得不想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只是……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而已。
正當梁笑棠想要假意去拿明信片準備去檢視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隻手修長的手忽然從報紙後面伸了出來阻擋了梁笑棠的動作,一個低沉的男聲也隨即把侍應生喊了過來,梁笑棠看著侍應生彎下腰好一陣子,那個侍應生把園盤子遮蓋自己的胸前笑眯眯的從他身邊經過之後,梁笑棠一時間也拿不準事情是不是他多想了,於是只得靜觀其變。
梁笑棠一心二用的喝著咖啡,同時觀察著對面的人的舉動,只見那人時不時的翻動著報紙,似乎很認真的在留意新聞,過了好一會兒,梁笑棠忽然聽到椅子的拖動聲音,而對方的凳腳似乎也有向後移的狀況,正當梁笑棠放下心低著頭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的時候,他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梁笑棠轉頭看向拍他的人,是店裡的一個他沒有見過的侍應生,這人笑眯眯的從盤子上拿出一張明信片遞到他面前。
梁笑棠給侍應生一個帶著謝意的笑臉後,疑惑的看著明信片,而他的眼角也掃到了對面的人正要離開。梁笑棠稍微定了定神,發現明信片上寫著幾個總之比他的字好看一百倍的中文字:我在你身後等你。
什麼意思?梁笑棠的第一反應是轉過頭,但他的身後沒人,而他這時耳朵裡也聽到了椅子挪地和腳步聲,再次轉頭一看,對面已經是空無一人,而他只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的一角消失在了街頭的轉角處。後面的確沒人,更沒有什麼看起來會寫中文字的人。
梁笑棠抓住那個看起來有點迷茫的侍應生,努力的想要表達出這張明信片到底是誰送的,侍應生在與梁笑棠溝通無能之後,表示放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端著盤子走了。
梁笑棠瞪著明信片幾秒鐘,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往桌子上一放,接著跟著那個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只是當他走到轉角處的時候,卻發現滿大街穿著黑衣服的不少,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坐在他前面的人,追了上去好一會兒,梁笑棠始終沒有發現可能的目標,並且又因為他逐漸遠離自己所住的酒店的範圍,所以梁笑棠還是悻悻然的趕回去。
他有一種感覺,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就是給他寫這張明信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