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啊不明白。
更讓薛蟠想不明白的是,對於自由的空氣,他不過呼吸了那麼十四天半,在第十五天的下半天,他就開始無聊了。不管是純名詞的睡覺還是作為動詞的“睡覺”,無論陪睡暖床的是美貌丫頭還是清俊小廝,又或者是呼朋喚友出去鬥雞走狗還是欺男霸女,這日子,怎麼就怎麼過怎麼覺得不得勁呢?
渾身的骨頭似乎都痠痛起來了,比最初給師傅操練得渾身上下坐也疼、睡也疼的時候還難受,心裡更是毛毛蟲爬過似的,做什麼都不對勁,什麼都不做更是煩躁不已。
無聊啊無聊!
又過了兩天半,到了第十八天早上時,薛蟠已經連渾身皮肉都在癢了。
——混蛋,爺居然開始懷念師傅的拳頭了?
——這算啥事兒啊啥事兒?爺才不是受虐狂呢!
作為一個十二三歲就開始混跡花叢的傢伙,薛蟠那是個見識廣博的,那種特殊的□好薛大爺也是聽說過的,年少輕狂時還很是試過兩回,不過薛大爺雖不算什麼正經懂得憐香惜玉的風流人物,脾氣發起來的時候也是不管多有臉多寵愛的丫頭小廝嬤嬤管事,都一般兒照打不誤,卻不是個在房事上頭愛凌虐取樂的。不在房事上頭討好誰那是他們不配——都不過玩物罷了——可刻意凌虐什麼的……薛大爺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挺自信的,犯不著暴力施虐,他照樣能讓那些丫頭小么兒哀哭求饒的。
至於受虐什麼的。更不必說,薛大爺在遇上老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