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又一碗的□,居然還能忍住沒尿褲子。
康熙寶寶咂咂嘴,終於忍不住眯了過去,老十屏息靜氣,直等他呼吸均勻了,才趕緊地將自己被握在那小拳頭裡的手指抽了出來,後頭自有宮人在康熙寶寶絞起小眉毛之前塞上手指與他握著,老十自去找了地方洩洪,然後一路疾奔出了宮門,一路快馬加鞭往倚紅樓去了。
堪堪趕上一個俊俏粉嫩的小公子從一匹白色駿馬上一躍而下。
老十看著那人,雖說形容大異前世,只那雙狐狸眼,從形狀到神態毫無二致,看著那笑吟吟迎上來的老鴇時,眉毛一挑之下,硬是從一張芙蓉粉面上帶出幾分威儀氣度,轉頭看到自己,迎上來的步伐更是從容大方,雖是年紀小,尚且看不出喉結鬍鬚,耳垂上還有多半是幼年時當作女孩兒養大是穿的耳洞在,卻也是翩翩少年郎一枚,除了如老十如賈璉這樣的知情人,還真沒誰敢拿他當女孩兒看。
——找茬的不算。
這不,還真有個找茬的?
老十正感嘆在抽風記仇皇孫手底下憋屎憋尿的那點子好處——起碼能早上一個多時辰出宮、足夠趕上陪老九逛花樓不是?別的不說,老九當著老十的面,好歹會端重些,起碼那手頂多伸到花魁的鎖骨上,肚兜裡頭是不至於探索的。
卻不等老十暗笑一回那皇孫只當更為難了自個兒、卻是成全了自己,就忽聽得邊兒上一聲嗤笑:“哪兒來的小兔子,也學爺們逛花樓?”
老十眼神一厲,卻被老九拉住,老九笑吟吟打量那人一回,還不放心,又問賈璉:“這人是誰?”賈璉搖頭,老九還又往老鴇那兒看了一眼,老鴇賠笑:“據說是南邊兒來的公子,姓丁,來了好幾回相見柳眉,只是柳眉先應了陪小公子一月,鴇子雖然愛財,卻也不好毀約……”
老九讚許點頭:“不錯,雖說無奸不商,但也該知道無信不立。”說著隨手丟擲幾顆金瓜子,“賞你吃茶。”也不等老鴇接住,自己伸手在腰間一抹,然後一揮。那位丁公子只覺得這小男孩旋身揮手之姿,竟是比臺子上的舞姬更曼妙幾分,一晃神間,也沒看清眼前閃過什麼,卻見那男孩又是反手一揮,裂空聲響,眼前揚起一片灰,那丁公子忽覺臉上和手臂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方才反應過來:這獨霸花魁好些天的兔子,竟敢揮鞭子打他!
不由大怒,他雖說不是長子,好歹也是丁家嫡支少爺,新科雖不幸名落孫山,但他那舉人功名可是自己實實在在考出來的——大青素來尊重有功名之人,秀才以上便可見官不拜,就是被告上公堂,除非經審查無誤證據確鑿,或者請了刑部特許,輕易都不得上刑的——可誰知,他這連縣太爺府君們都沒資格責以刑杖的嬌貴身軀,竟被那麼個兔爺打了?
丁公子氣得三尸神直跳,可惜老九卻不等他反應,直接又是一鞭子抽過去,這次抽得略準點,沒再抽到地面上,心裡擔心自己樓前那精緻青磚的老鴇暗暗鬆了口氣,丁公子卻被老九接連又是幾抽打得連罵人的詞兒都忘了,還好他的隨從雖不夠機靈,卻總算在老九揮第七鞭的時候醒過身來,一個個急急為了上來,這個護著自家公子的,那個遠遠地喝罵老九大膽、竟敢對舉人老爺動手的,還有那幾個忠心可嘉的,竟是要上來搶老九的鞭子!
老九冷笑,別說旁邊還有老十那傻大憨在,就是隻得爺——你當爺在兄弟裡頭武功不甚出眾就真的是弱質書生不成?皇阿瑪那要命的嚴苛下,老四那等四力半的臂力出一個猶可,爺如果也敢偷懶再接一個,皇阿瑪不恨得將爺塞回額娘肚子裡,起碼也要扔到軍營裡頭磨練了三年五載的……
老九隻要一想象那種不見天日不識美人香的滋味,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個不長眼的卻只當他嚇著了,正繼續賣力地推銷丁公子那寶貴至極的舉人身份,聽得老九一陣冷笑,看在他好歹讓他脫離了皇阿瑪之一二三的噩夢上頭,只往那大嘴巴上抽了兩鞭子了事,雖說有一鞭子抽偏了,險些兒抽到眼睛上,卻很好運地只從左額頭經眉心延續到右耳朵邊上,左眼沒瞎了,右耳朵也沒聾,兩鼻孔下的鼻血不少,卻也不算什麼重傷,只那是個滑頭的,順勢往地上一趟,暈倒了事,老九也懶得糾纏他,繼續一鞭鞭地招呼丁公子,順便也給那些不長眼的嚐嚐鮮兒。
老十揮手製止了賈璉想上前幫忙的動作,自己也只攔下幾個可能妨礙到老九的,其他都沒動,由著老九大展身手——正好呢,老九近來因自己沒什麼時間去拉他到處走走,身上又養懶了,這送上門來的靶子,又難得挑起了老九的興致,自己何必攔著?
水鏡那頭保成各種嘆息:“就老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