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骨修羅掌是外門功夫中最為凌厲歹毒的一種掌法。對敵時兩掌上隱隱透出一股玄色熱氣,內含毒素,專攻人身毛孔,一經滲入體內,中者渾身奇熱發黑而死,連骨頭亦成黑色。更關鍵的是掌握這種武功的人都留著一寸多長用藥水泡過的指甲,平時都是捲起來的,可是隻要他手指一彈,捲起一圈的指甲就突然伸得筆直,就像是刀鋒一樣,且能發出縷縷銳風,勁力十足。
白玉堂謹慎的看著李彌,注視著李彌瞬間增長數倍的指甲;李彌伸展手臂,做出大鵬展翅的姿勢,瞬間靠近白玉堂。白玉堂用畫影相迎,特殊浸泡過的指甲竟然像軟鞭似的纏住劍身;另一隻手以鷹爪的姿勢伸向白玉堂的肩膀。白玉堂抽出被李彌抓住的劍,‘呲……’的一聲,握住劍的手斷了一根指甲;一個漂亮的劍花,化解了李彌的攻勢。白玉堂反守為攻,一個箭步上前,長劍直直的奔向李彌。李彌見躲閃不過,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鏘……”李彌睜開眼睛,看到展昭的劍阻止了白玉堂的劍,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展昭,你怎麼起來了?公孫先生不是要你多休息嗎?”白玉堂忙收了劍,關切的問道。
展昭回頭看著李彌,溫和的說道:“李姑娘,事情的經過公孫先生已經告訴我了;雖然你對玉堂下了藥,但最終是你救了我們。證明你根本就沒有和張華他們合作;謝謝你及時出手相助。”
李彌錯愕的看著展昭,說道:“我是存心下毒的;當然,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五爺的;我的用意是借張華的手殺你!”
“你……”白玉堂聽到李彌的話,氣憤地握緊手裡的劍。
展昭看著白玉堂堅定地搖搖頭,說道:“玉堂,我知道以你的武功要殺李姑娘是易如反掌;但李姑娘最後不是幫了我們嗎?功過相補,更何況大人也是李姑娘出手相助才平安無事。”轉身對李彌說道:“李姑娘,不管如何,你救了我們是不爭的事實。至於你和玉堂……”
“玉堂……”李彌悲慼的笑道:“五爺曾說過,只有至親至愛的人才有資格叫他的名字;不知道展大人是這兩者的哪一種人呢?”
聽出李彌話中的意思,展昭臉上一紅;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抬頭看向白玉堂,發覺他也正看向自己,忙心虛的迴避他的視線。白玉堂看著心慌的展昭笑了笑,對李彌說道:“昨晚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既然展昭不讓我殺你,我就不會取你性命。不過,從此我們不再是朋友。你走吧。”
李彌看著決絕的白玉堂,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玉堂……”看著離去的李彌,展昭心中不忍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信任的朋友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知道其中的難過。
公孫策略帶慌亂的走過來,說道:“展護衛、白少俠;你們都在真是太好了。”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的看著他,公孫策說道:“襄陽王派人送來了請帖,邀大人到襄陽王府為大人洗塵。而且還點名要我們同去。”
展昭疑惑的說道:“邀請大人的話,我們自然會跟去;為什麼還要特意提起我們呢?”
公孫策說道:“這恐怕就是襄陽王故意布的迷魂陣了。”
白玉堂興致勃勃地說道:“既然是鴻門宴,那我們還等什麼呢。走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領教一下襄陽王的手段了。”
第31章 第⒊①章
襄陽王府,聽到手下的報道,襄陽王憤怒的閉上眼,做了幾個深呼吸,說道:“季先生,這就是你的妙計……”
“王爺,息怒。包拯身邊的公孫策和展昭本來就不好對付,如今更是添了一個錦毛鼠;有他們三人護衛,如果還可以輕易的得手,那才是怪事。”季高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
“聽季先生的意思,對這三人的推崇度很高呀。難道先生要本王坐以待斃不成。”襄陽王冷嘲的說道。
季高冷靜的分析道:“公孫策足智多謀,為人處事圓滑狡詐、頗懂進退,自然是包拯的得力助手;但他終究不過是一介書生;古人有云:百無一用是書生,如果沒有了展昭,縱使他有諸葛之能;又能如何。這展昭在江湖上被人尊稱為南俠,為人宅心仁厚又不失精明謹慎、處世光明磊落;更有那一身讓人望而生畏的好武藝,本來就不是好對付的。而他們會來完全在學生預料的情理之中……但白玉堂怎麼會也跟來摻這趟渾水的?此人快意恩仇、性情高傲狂放、武藝高強,無論劍術輕功皆數一流好手,功力絕不在展昭之下,比起御貓展昭光明磊落的作風,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