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同樣的問題,一遍遍的強調著靜水西只是以一個收藏品的身份待在自己身邊,一個不聽話的收藏品,更可能的說是一隻寵物。
話鋒一轉,他又問道:“靜水西,把我當成什麼。”
把他當作什麼,是囚困他的枷鎖嗎。
靜水西有些慌神,他把庫洛洛,當作唯一。唯一在意,唯一重視,唯一放在心裡的人。
“洛洛,是我的一切。”
“既然是一切,靜水西,你逃了。”庫洛洛的聲音膈應著周圍的一切“你逃離了自己的一切,你現在,是什麼。”
逃離了自己的一切,他是什麼,什麼也沒有了。
庫洛洛忽然鬆開了禁錮著靜水西的雙臂:“你害我損失一件收藏品,卻讓自己失去了一切,靜水西,這場遊戲,算誰贏呢。”庫洛洛在靜水西耳旁吹氣。
兩敗俱傷……
終於發現自己的世界是多麼的貧瘠,什麼也沒有,整個世界都只有那一個人。一旦失去了,一切,頃刻崩塌。他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什麼都沒有。
兩敗俱傷……一個是皮肉傷,一個是致命傷。
勝與負,沒有意義,對於靜水西來說。
“靜水西,你只會逃。”
“逃得過全世界,終究逃不了自己,即使逃到天涯海角,終有一天你會崩潰。”
“你所做的一切,徒勞而已。”
……
庫洛洛說得沒錯,靜水西為了什麼逃,他不想傷害到庫洛洛,不想摧毀自己的世界。
逃,卻讓他失去了自己的世界,逃出來了……他還為什麼,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既然將我當作你的一切,就算是毀滅,也應該在我身邊。”
“你走錯了方向。”
“不應該從我這裡逃出去,而是要逃到我這裡。”
剩下的考試,靜水西都是恍惚著,庫洛洛彷彿不曾來過一樣,只留下那些話語不停的在靜水西心中翻騰。
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吧,世界都顛倒了,自己卻一點都沒有發覺。
酷拉皮卡和小杰有些擔心的瞅著在一旁發呆的靜水西,從那場考試過後,靜水西就有些不對勁了。該怎麼說,有些迷茫的味道,卻又少了以往的漠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那小鬼怎麼了?”雷歐力。
“酷拉皮卡,我們還是去問問吧。”小杰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種情況下,還是讓他一個人靜一靜的好,以小西的性子還是不去打擾的好。”酷拉皮卡拉住小杰。
“是啊,那傢伙可是條毒蛇,小杰還是不要去當農夫的好。”奇牙撅撅嘴巴。
“奇牙,小西不至於對小杰怎麼樣的。”酷拉皮卡忍不住反駁。
“那傢伙現在可是處於情緒不穩定階段,你能保證他不會一個失手把人給殺了?”奇牙。
“……”沒有人接下面的話。
被HXH會長叫去‘面試’依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所有的問題都用‘不知道’‘無所謂’敷衍,尼羅特笑眯眯的盯著他一會便讓他出去。
雙方對峙,開場便是靜水西與西索的對決,靜水西皺皺眉頭,他現在心思完全不在考試上,沒有等西索出招立刻就投降。
退下場,見小杰一等人錯愕的看著自己。
“呃,你剛才說……認輸?”
靜水西點頭道:“嗯,認輸。”
“可是……啊,知道了,你一定是害怕那個變態。”奇牙道。
“才不是。”靜水西搖頭。“我只是想快點結束而已。”
“……可是那不是殺了對方更快嗎?整場比賽都結束。”
“奇牙,那樣是會被淘汰吧。”小杰不同意。
“啊,我只是說說了。”
剛剛沒有仔細聽規則,經奇牙的提醒,靜水西像是忽然明白什麼似的點點頭。這次來參加獵人考試也只不過是玩玩而已,獵人證對靜水西真的是沒什麼吸引力。
見靜水西若有若無的點點頭,眾人的嘴角不經抽搐。
“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奇牙拍拍靜水西的肩膀。
像是沒有聽見奇牙對自己說的話,靜水西掃了一下在場人員,似乎是在確定下場的對決目標。
“果然……”
在場的人全都呆住了。
靜水西手持長劍,將利器硬生生的推入對方體內,被擊中的人像是中電一般全身都僵直了,冰粒從傷口處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