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你這個傢伙……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總是以為幫我選擇的就是最好的,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感受,你不是很會提別人著想的嗎?”因為太過激動,服部在語畢的時候急急的喘著氣,他朝著驚訝中的赤井秀一冷冷一笑,而後便將槍口抵在了自己的胸膛口,“如果一定要我看著你死,那我也可以選擇自己先死去。我愛你啊,赤井秀一,我愛你,你怎麼可以讓我殺了你!”這原本應該是充滿爆炸性的表白,在此刻的服部平次口中卻顯得有些蒼白,有些絕望。
原本因為服部平次的突然爆發而沉浸在震驚中的赤井秀一,還來不及多想。因為看到那把只在服部平次胸口的槍,他便覺得渾身發寒,立刻伸手去奪那把槍。
Gin挑著眉,看著這樣的爭奪戰,似乎是興趣全無一般。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這群人的腦子根本都是一個構造。
而就在此時,也不知是誰的手扣動了扳機,便聽‘咔嚓’一聲。原本爭奪的兩人停了下來,臉色具是煞白。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而後低頭。因為太過緊張所以他們才沒有立刻發現槍聲的異常,此刻才發覺,那槍似乎從一開始裡面就沒有子彈。
像是赤井秀一這樣慣於用槍的人,應當是一到手便會有所覺,所以這槍被交到了服部平次的手中。想來也對,若是這槍中有子彈,Gin難道不怕,他們殊死一搏也要往他身上頂上一顆子彈?也不過就是關心則亂罷了!
赤井秀一抬起頭,看著Gin,“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樣做,當然他不會認為是單純的玩。
“這場戲你看的滿意嗎?我親愛的表弟?”不等赤井秀一問完話,Gin因為聽到了門口的響動,已然轉過身對著門口問道。
門口的光線中,一個男人緩緩的走來。西裝革履的模樣與著周遭廢棄的倉庫顯得格格不入。
那金色的短髮因為光線的關係,非常的有質感,似乎每一根都有著淡淡的光暈。
服部平次看著那人的身形便覺得十分的眼熟,直到那人越走越近,那人淡色的瞳孔深深的望著他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竟然手腳冰涼了。
浮德多緊抿著唇,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此刻他與Gin站在一起,才讓人發覺,這兩人在某些方面還是十分相像的。比如輪廓分明的臉,比如高挺的鼻樑。
“放了他們吧!”浮德多如此說著,那雙眼依舊深深的盯著服部平次,就好似要將那整個人都刻在眼裡一般。
“這樣就夠了?”Gin挑眉帶著調侃的問道,顯然沒有想到浮德多竟然這麼輕易的鬆口,要知道這一鬆口預示著什麼?
浮德多點了點頭,夠了!當他聽到服部平次那蒼白的表白時他已經覺得夠了,這顆太陽,如果是由他來蓄養,那最終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無疑他是珍視著這個少年的。愛,或許沒有那樣深刻吧!
他沒有仁慈到去祝願這兩人幸福,但是自由還是可以給予的。他曾經確實有想過,得不到,就完全的毀滅,至少讓他隕落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當那扳機叩響的時候,他才發現,或許他還是存著些許的善念的。對於那個少年的死,他的心中是有著不捨的。
他奢望著,少年那帶著常青藤般朝氣的笑容會為他綻放,那帶著陽光的身體會在他身下扭動……不過顯然,奢望只能是奢望。而他的執著,或許也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樣深沉。
有時候,人一旦想通了,那便是想通了,就像現在的浮德多,他不否認那份渴望,卻也知道,得不到。
“賭約我會履行的,我的表兄。不過你可不一定能吞得下。”如此帶著挑釁意味的說著,浮德多擺了擺手,再次看了眼服部平次後,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隨著浮德多的離去,這戲已經散了,Gin看了眼地上的兩人,雖然很無趣,不過收益頗豐。他收回了手中的槍,也走了出去。
看著Gin離開,Vodka從服部平次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槍,便跟了上去。這種不見血的戲碼,確實令人提不起興致。
而留下在倉庫中的兩人,亦是無言,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就還沒弄明白,那所謂的戲是什麼?什麼時候開始又什麼時候結束的?
他們不過是這一次戲碼中的傀儡?一切的一切也不過是一場……戲?
赤井秀一如此想著,卻被人猛然一推,一時不差之下,他被推倒在了地上。
服部平次艱難的站起身,也不去看身後的人,便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