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放這麼多碗,不會打擾你的行動,啊恩?”
噗,忍足轉身捏鼻,這是人身公雞,不帶這樣兵不血刃的。跡部不對啊,為毛最後兩個字說的他心裡癢癢的,一股電流平白無故的從尾椎骨升起,手軟腳也軟。
“我睡姿很好,真的。”忍足也不知道自己在強調什麼,大概他是想等事發的時候好撇清關係?但是那個事發到底是指神馬(⊙_⊙)?
跡部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碗,走到門邊關上房門。
忍足:“你幹什麼?”
跡部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人:“睡覺。”說著就走到了自己那半邊,脫衣服什麼的,毫無壓力。
忍足(⊙_⊙),會不會太快了← ←總覺得少了什麼步驟。
跡部:會不會太快了,覺得少了什麼步驟= =。
然後,臥室的門開了。忍足條件反射的從床的這一端跨到床的那一端,順手拿的被子一股腦的把跡部包了進去。從手冢的角度看,忍足就是餓狼撲食。
“基本功很紮實。”所以床上的碗都安然無恙,包括那第一個碗裡盛著的水,一滴都沒有灑出來。手冢的聲音聽上去毫無機質,“我是來送水的。”不過他覺得完全沒必要了,擔心忍足還不如擔心跡部,不過跡部關他什麼事?
手冢對僵硬的忍足道:“不要大意的上吧。”握著手裡用來澆花的噴頭,手冢走出了臥室,順帶關上了門。
掙扎出被子的鉗制的跡部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八顆華麗的牙齒,手冢不愧是他大爺的宿命對手,太華麗了。
忍足僵著手放開被子,心虛的繞著跡部走,艾瑪,跡部太恐怖了,手冢都被帶壞了。
末了,在跡部還在思考要不要再脫一件衣服的時候,門又開了,開門的人是手冢。只聽手冢道:“上/床前不要忘了洗漱。”頓了頓,再次對忍足道,“不要大意的上吧。”
忍足OO〃…
☆、AO。31
“不要大意的上吧。”
手冢的這句話至今縈繞在跡部的耳邊,如果現在有什麼口頭禪榜單、最佳流行語榜單,這句話一定是最華麗的,跡部一定會首推這類榜單,順便來個官方應援網站。
就是不知道旁邊這只是怎麼想的,跡部不由自主的撇過頭去看躺在他身邊的忍足。
蜜色的肌膚沒有不像他自己的天然白,也不似慈郎那個傢伙吃出來的白嫩,甚至比手冢的還略黑。這應該是屬於陽光、健美的男人的面板。而忍足的身體看似高大,但那是縱向的,橫向來看比他這個標準型的纖細了一些。
記得剛認識這個男孩的時候,他的個性就像他的頭髮和眼睛一樣,深邃,成熟,和部裡的人完全不一樣。有這樣的人在,照理說他大爺應該很放心才對,可是這種同樣摸不清的性格著實讓人惱火。跡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惱火。
幸好忍足很有自知之明,從認識的那天起一直到畢業前夕,他們之間總是有一條線隔著。不遠不近,即使最接近他的樺地和慈郎也大概沒看清兩人之間的距離。
月光從遠方投映下來,忍足的臉憑白多了一份惑人。那兩扇閉著的心靈之眼若是睜開,不知該有多美麗。
跡部蠢動的心因腦海裡突然間劃過的一句話而泛起惆悵,忍足曾經說過,“吶,今天的氣氛太好了,不表白的話阿爾忒彌斯女神肯定會哭泣的。”
“等我回來……”
後面的話跡部沒有聽清楚,如今卻特別想知道後面的話。
太悶了。
忍足強迫自己閉著眼睛,有人說過如果眼睛看不見,那麼人的五感就會特別清晰。這句話真TM真相了,他就是感到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在對他進行掃描。
這個臥室裡除了跡部大爺,不做他想。現在,忍足覺得他應該想點什麼,好讓他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投奔睡神的懷抱。
不如,想大貓?一個紅頭髮的身影立刻迫不及待的蹦躂出來,那是完全不屬於人類的敏捷← ←真不知道他為毛會投到人胎的,。就是因為這個彆扭的身體屬性,他才會被這隻超級大貓撲倒的!
那次事件對忍足的影響之深,現在回想起來還讓他的後腦勺隱隱作痛。唔,幸好跡部選的枕頭夠軟,而且還暖呼呼的,這丫的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管家爺爺算是白白為忍足挑東揀西了,這貨把功勞都堆到跡部的頭上去了。
再想想綿羊,這個部裡他看上的第二個人,貌似最近跟綿羊接觸太多了,所以今天大貓才會炸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