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莎爾拉帶著這個神秘的紫發少女來到亞歷山大。
……
“你真是胡鬧!”
加隆發火了。被莎爾拉譽為“連只雞都殺不死”的加隆對人向來沒什麼脾氣,一向大大咧咧慣了,就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也可以用幾句玩笑話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尤其是在莎爾拉麵前,他別說是公雞,就是一隻小雞也殺不死,可他現在是真的發火了,而且是對莎爾拉發火。
“你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子?要他去保這個小姑娘的鏢?說不定兩條人命連帶那個什麼東東都一下給玩完了!”
莎爾拉不慌不忙地慢慢啜著加隆給她端來的冰茶。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她悠然道,“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加隆那隻點著腦門的手猛地一下甩開:“難道你沒告訴她我家老大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嗎?”
“身上的傷可以治,”莎爾拉不以為然,“她已經明確表示,只要不是十年八年的,她願意等。”
“那這裡呢?”加隆用食指戳戳自己的心口。
“你別跟我說這個,”莎爾拉做了個制止的手勢,“他要是條漢子,就得憑自己的力量來克服。”
“……那,”加隆終於狠下心使出殺手鐧,“他現在隨時隨地都可能吃槍子兒呢?”
莎爾拉放下杯子,斜眼盯著加隆:“這就是我答應那小美人的主要原因。”
“……”加隆語塞,同時也準備聽下去,他知道莎爾拉不說沒來由的話。
莎爾拉向門口探了探身,確定紗織沒有躲起來偷聽,她多少還是得防著這大小姐一點。
“你我都清楚撒加的本事,”她示意加隆湊近些,放低聲調說,“其實要解決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難是不是?”
加隆嘿嘿冷笑:“那你認為他要怎麼解決哩?現在那殺千刀的傢伙連根頭髮都找不到,對空氣解決呀?以前是一出門就擔心會挨槍子兒,現在可好了,在家裡都差點嗚呼唉哉、嗝屁著涼,你倒說說看,該怎麼辦?”
莎爾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總覺得……他是怕了。真心的努力被這樣毫不留情地駁回,也許他受的打擊太大了。”
“你把我老大說得太不堪一擊了吧?”加隆不屑地翻著白眼,“敢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和那塊石頭有一腿,這丫就已經夠大無畏的了!”
“你才不瞭解你家老大呢!”莎爾拉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接著又若有所思地說,“他這次太認真,而他……做得又太絕……”
加隆沉默,他雖然也認為這種做法太過分,但也不敢保證自己站在那個人的立場上不會做相同的事。
一年了。
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而這一年的時間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
莎爾拉抬起頭看著加隆:“所以這事遲早得解決,不能永遠這樣下去。”
加隆搔搔腦袋,他再也無法反駁莎爾拉了,反正這小妮子是他天生的剋星。
“而且,”莎爾拉又有些得意地笑著眨眨眼,“有那小美人在,那個人也不好輕易下手是不是?”
加隆也開始頭痛。
“我跟你說,那傢伙瘋了,他……”
“他不會,”莎爾拉打斷了他,“他不會傷害無辜的,從某種角度上說,他和你哥一樣,都是個不折不扣的死心眼兒。”
“……”加隆再次語塞。
“所以,帶我去見撒加。”莎爾拉笑眯眯地拍著加隆的肩膀。
“……你就這麼確定他在我這兒啊?”好半天,加隆才嘀咕著擠出這麼一句話。
莎爾拉點點頭:“我還真就這麼確定。”
“為什麼?”加隆還是不甘心。
“切!”莎爾拉又不屑地揮揮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他每半年都要來給他老婆孩子掃一次墓,你當我不知道啊?”
“……”
“……為什麼非找我不可?”
墓碑前的高個子藍髮男人繼續著他的清理工作,頭也不回地問。
莎爾拉向身旁的紗織遞了個眼色。
“因為您是最好的。”紗織不改那淡淡的、自信的微笑。
藍髮男人這才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
“我最好?你聽誰說的?”聲調冰冷而淡漠。
“很多人都這麼說,”紗織微笑著說出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話,“畢竟您名聲在外呀!”
“用不著給我戴高帽子,”撒加說,“我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