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在這裡有一個巢穴,人也剛剛來了這裡,所以來找找看。”
“你挺坦白的。”撒加淡淡地說。
米羅笑了,咯咯咯地低澀笑聲令人很不舒服,不可否認,他很英俊、很有魅力,可撒加敢斷定沒多少人喜歡他,因為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能從他身上感覺到那種不一樣的氛圍,那種氛圍讓人不自覺地會退避三舍。
米羅停止了笑,低下頭用劍挑開屍體背上破爛的衣服,露出了鮮血淋漓中的一塊異樣的肌膚:“看看,條形碼,她是一個合成人。”
撒加看著那條形碼,沒有說話。
米羅又用劍尖挑開屍體的雙手:“再看看,她這隻手抓著你施捨的錢,哈哈,你還真好心,這隻手呢,一支毒針,你不會不知道現在到處都有這種人吧?先試探看看你有沒有錢,然後從後面給你一針,謀財害命。”
撒加盯著屍體看了一會兒,轉過要走。
“等等,”米羅叫住他,“好歹剛才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會這樣沒禮貌吧?”
“要我說什麼?‘謝謝’嗎?”撒加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地說,“好吧,謝謝你,我可以走了嗎?”
“心情不太好啊?”米羅冷笑兩聲,“不過不要緊,我說過,我的目標只有PPX—023一個,只要不是他的朋友,就可能成為我的朋友。”
撒加“哼”了一聲。
“你在澳大利亞那個坐輪椅的朋友沒死是吧?真走運,PPX—023居然沒殺他,”米羅有意無意地牽動著嘴角,“我早就說過,撒加,你當不了中立者,也做不成合成人人權主義者。”
撒加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合成人獵人,米羅的訊息不是一般的靈通。
“你的手好了嗎?”他突然抬眼向米羅投去一道同樣充滿譏諷意味的目光。
米羅面色一沉,頓時目露兇光。
撒加則昂起頭,不慌不忙地看著這個鋒芒畢露的青年,時日不久,這個執著的合成人獵人對卡妙的怨恨已經深到了他無法想像的地步。他絕不相信米羅的手腕能在腕骨被卡妙捏碎了後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復原,也不相信米羅單靠合成人獵人公會的訊息網能夠收集到這麼多情報,那麼……
“……你和智慧聯合,合作了?”他順著思路,沒多加思索就說了出來。
……沉默片刻,米羅忽地恢復了笑臉。
“去喝一杯吧。”他說。
於是撒加跟他來到了一家通宵經營的酒吧。
那酒吧所處的地段並不安定,很亂,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所以成了城裡出了名的“黑街”,也是城裡大多數幾乎已經成了“孤魂野鬼”的人或合成人的聚集地,他們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因此在這裡死人算不得什麼命案,警察是懶得去管的,可米羅卻說這家酒吧裡有最好的酒,非拉著撒加來了這裡。
點酒時,撒加很意外地發現這家酒吧里居然有干邑,而且各種價位、各種等級的都有,然而他略一思索,還是點了相較之下口味較為粗獷樸實的亞邑。
米羅盯著撒加,牽扯著嘴角似笑非笑。
撒加只瞟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在觀察自己,他不愧是一個合成人獵人,隨時隨地都會打屬於自己的如意算盤,而此時的自己無疑已經成了他算計的物件之一。
只不過米羅並不著急,他叫來了一大杯冰塊,加入番茄汁、伏特加,再滴上幾滴檸檬汁和黑辣汁,接著再加入多得驚人的美國路易斯安那辣汁,最後再灑上幾粒黑胡椒,一杯“血瑪麗”就這樣完成了。
他自己調酒,而且還調得十分熟練。
米羅是不是常喝“血瑪麗”這種酒,撒加不知道,但他確實很適合這種酒,在撒加看來“血瑪麗”是那種只有宗教一般執著的狂熱份子才能品得出其中真味的雞尾酒,那一口下去連眉毛都會燒起來的濃烈刺激、辛辣冰冷的味道象徵他們性格中最強烈的一面:嗜血、禁忌、極端,能喚醒潛藏在體內自原始人時代殘留下來的野蠻基因。
米羅就是這種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米羅很直接地說,“你和那個娘們兒一樣的合成人終止合作關係了吧?”
“你這麼確定?”撒加有意無意地潑他冷水。
然而米羅比撒加想像的要自信:“我可不信你緊隨著他去澳大利亞,又來到里約?熱內盧是為了聯絡感情。”
“看來你從智慧聯合的情報網那裡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撒加冷冷地說。
米羅沒有否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