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看著死不瞑目的妹妹,緊緊地咬著牙。
“怎麼會這樣,我不想殺你的,我不想。”赤司正一郎跪在蘭月逐漸冰冷的屍體邊上,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誰?”察覺到有人靠近的赤司正一郎快速轉過身把手槍對準來人,可他沒想到對方的速度比他還快。
“啊!!我的手!”赤司正一郎整個人仰躺在地上,手上的槍飛了出去滑到了門邊,拿槍的右手被一把柄身纏著紅線的剪刀釘在木質的地板上,剪刀沾滿了粘稠的鮮血。
赤司正一郎認出了那把剪刀,那是哲也用來做美工的剪刀。
“徵十郎!!!”赤司正一郎大聲叫出對方的名字,那是他精心培養的繼承人、他的兒子。
“下午好,父親。”赤司走到門邊,隔著手帕撿起了那隻手槍,把裡面的子彈都退完後,走近想要把剪刀□□卻使不上力的赤司父身邊,拔出剪刀,然後把槍放入對方的手中。
“你做了什麼,徵十郎?我是你的父親,你想要弒父嗎!!!”赤司正一郎扶著自己不斷流血的右手掌,人困難地挪到了牆邊,背抵著牆壁,抬頭看著神色不清的兒子。剪刀上下了藥。
“只是一杯加了點料的咖啡和一束美麗的曼陀羅罷了。父親,您不是經常說嗎 ,在不被對手察覺到的情況下看清未來的走勢而設下的才叫佈局。而這場名為人生的棋局,是我贏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勝利是一切。戰勝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確的。”赤司用手帕把剪刀上的血擦掉,神情冷漠。
“哈哈哈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徵十郎。他們成功地喚醒了那個他們滿意的帝王了是嗎?”赤司正一郎看著眼前明顯散發不一樣氣勢的兒子,總算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呵~敗者沒有權利詢問任何問題,赤司正一郎。”赤司用手往自己的左眼一摳,現出眼睛原本的顏色——那是象徵著帝王的金色。
“哈哈哈哈,他們居然真的把我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帝王了,哈哈哈。”赤司正一郎大笑了起來。
“即使是你已經擁有絕對的能力,你也還是不及格的帝王,徵十郎。如果想要永遠的勝利的話,就要做到更加無情。”赤司正一郎斂下笑容,恢復成平時的表情,對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赤司。
“徵十郎,我現在教你最後一課,強者是不可以有弱點的,而帝王更不可以有弱點。但是現在的你,有著致命的弱點。”赤司正一郎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赤司君。”
●被青峰和紫原殺人的行為刺激到的哲也不顧青峰在後面大聲的呼喊,靈活地避開想要阻止他跑出去的倖存的幾個護衛,毫不猶豫地跑向頂樓。
哲也捂著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得很厲害,似乎在告訴他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可是他跑到一半的時候,赤司正一郎的身邊的助手抓住了他,不過對方的目的地也是頂樓。那個叫風間的身材高大的助手把小小的還沒有十歲的哲也輕輕鬆鬆地夾在夾在腋下,毫不費勁地爬上了頂樓。
“老爺,我把哲也帶來了。”由於赤司擋住了赤司父,風間並沒有馬上發現自己老闆的危機。
“風間,動手。”赤司正一郎眼裡彌上了無盡的瘋狂,對著門口的風間下達命令。
風間聽到老闆的命令立刻掏出手槍對準哲也的太陽穴,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扣下槍板,胸口傳來強烈的疼痛,他低頭看著自己被開了個洞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哲也臉上沾著風間的鮮血,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手上拿著槍的赤司,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聽見赤司說:“我是絕對的,我可以看見所有的未來,要改變這一切簡直再容易不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逃過我的眼睛。”
他還聽到赤司說:“哲也不是我的弱點。他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心臟!沒有哲也,談何勝利!”
哲也,不懂。
●“媽媽!”回過神來的哲也看到躺在一旁的蘭月,他手腳並用地爬到蘭月身邊,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而蘭月的身下有一灘快要凝結的鮮血。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媽媽。”哲也不敢置信地搖著蘭月的手,他摸了摸蘭月冰冷的臉龐,淚流了下來。
“嗚嗚~媽媽,你不是說要帶哲也去爸爸去過的地方旅遊嗎,你不是說過要給哲也織毛衣嗎,你不是說過會告訴哲也的姓氏嗎?媽媽,你怎麼可以說謊呢。媽媽...”哲也趴在蘭月的身上,哭得像只無助的小獸。
得到了卻又失去了,這是人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