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摟梁笑棠的肩,並順勢撫摸那片短寸。
“我以前留城城頭的。”梁笑棠輕悠悠地講,抬起腦袋對住他。定了定,又重新趴回去,示意“繼續摸吧不要停”。
蘇星柏不摸了。
梁笑棠的話茬勾起他的回憶,他說:我以前扮過歌神的。
梁笑棠饒有興致地抬頭。被蘇星柏推了推腦門:“中學的靚嗓大賽,我扮歌神唱夕陽醉了。”
“有冇拿獎~?”梁笑棠更感興趣了。
“有,”蘇星柏撇撇嘴,“鼓勵獎,獎品是鹹蛋超人公仔。”
“勁!”輪到梁笑棠摸蘇星柏腦袋了。
“咩勁啊,只要參加都有公仔拿!”
蘇星柏摸回去。兩人抱團打滾,從床頭一直滾到床尾。蘇星柏把梁笑棠摁到身下,嘴角一揚:“原來你中意郭天王的咩”。
梁笑棠佯作苦思狀,安靜半響才答他“我只中意他的發,style幾正,追女仔用得上”。
趁蘇星柏愣神,梁笑棠翻身而起,抱住他從床尾滾回床頭。兩人手腳齊發,嘴巴也沒得閒。
鬧了一陣,梁笑棠支起上身,胳膊一展,將蘇星柏圈進臂彎。蘇星柏丟個白眼,腦袋隨即向後,偎住梁笑棠的肩。肩上兩排齒印,他的傑作。
“氣氛這樣好,你再扮下歌神咯~”梁笑棠嬉皮笑臉地講。
“你留回城城頭先咯~”蘇星柏擠出一絲假笑。
“SORRY,我不追女仔好多年。”梁笑棠低頭微笑,嘴唇摩挲蘇星柏頸側。
粗糙又溫熱的觸感給到蘇星柏奇妙的撫慰,他閉上眼,抓緊梁笑棠的手臂。
城城頭也好,扮歌神也好,都是他跟梁笑棠回不去的曾經。
“曾經”跟“如果”一樣,不存在他的認知裡。雖然他有時也會臆想某人的曾經。臆想在那些曾經裡,他跟某人有幾多次的交集。
意識逐漸模糊……
夜色濃烈,蘇星柏在某人懷裡睡成了一頭豬。
某人仰頭看天,再低頭看住睡豬臉。收緊臂彎,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晚安好眠”。
第47章
夜色慘烈,苗正初拖著傷手離開嬌豔花。羅念祖行在他身側,步履頹然,額上汨汨淌血。
一個小弟為兩人拉開車門,苗正初坐了進去,羅念祖卻一動不動。
苗正初探身而出,順著羅念祖的視線望過去,相距不遠的停車道上,蘇星柏的車赫然在目。
隔著玻璃望不見車中人的樣子,倒是眼前這個,從頭到腳寫滿六個大字:“此仇不共戴天”。
羅念祖不常表露內心,現下的神情著實罕有。
依照苗正初對羅念祖的瞭解,假使他全身心地痛恨誰,那結局必然是那個誰死無葬身之地。
苗正初嘴角下沉,猛力一扯將羅念祖拉進車裡。車子開始狂飆,羅念祖咬住唇,落力張大眼,有一些東西正沸騰在裡面……
無牌醫生姚山蔥被熟悉的鈴音喚醒。
凌晨兩點整,他迎來老主顧……………兩個血人闖進他的屋,輕車熟路摸進他的會客室。那裡應有盡有,消毒液的氣味鋪滿整張空間。
“有冇搞錯啊……”姚山蔥咕噥一句,點住男人的胳膊。怔愣半天,扯扯嘴角,“老規矩?!”
苗正初笑著應聲,“老規矩。”
姚山蔥翻個白眼。眼睛一晃,掃到另個血人,登時惡聲,“搞什麼不好,去搞姓楊的!你大佬是傻的,你也是傻的?!”
“不搞怎知楊駿風這樣小肚雞腸~”苗正初替羅念祖接話,“堂堂黑龍會當家,為了一千萬的貨就動真格,你說搞不搞笑~?”
姚山蔥裝耳聾。
苗正初晃晃腦袋,開始寬衣解帶。
兩截壯碩的胳膊被鮮血圍困,彈頭嵌入皮肉,扎眼的很。
“手法不錯,沒傷到骨頭。”姚山蔥挑眉,“忍著點。”
約莫十分鐘,姚山蔥取下醫用手套,將兩枚帶血的彈頭丟進托盤。
“多謝。”苗正初衝他擠眼,“九分十三秒,恭喜你又破紀錄了。”
“恭喜你自己吧,連續十三次不用麻藥。”姚山蔥眼神似看怪獸,“真搞不懂你,寧肯嘴巴咬出血,也不肯打一針讓自己舒服點。”
苗正初舔舔唇,扯出個無謂的笑,“那玩意用多了會得老人痴呆。”
姚山蔥懶得回應男人的謬論。
相識幾多年,早摸透這位大佬的脾性。同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