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厭惡,卻不能不多叮囑兩句“凡事小心”。姚立在生時常跟她說“laughing表面不羈,其實最忠於職守就是他了”,她知道歸知道,內心總抹不去那點根深蒂固的偏見。
“我找人查了那間祠堂,骨灰龕裡全都是空的。”姚可可的說話中略帶沮喪。
“意料之中。”梁笑棠笑容輕鬆,“查到所有人了嗎?”
“查到了,”姚可可說,“祠堂是幾個太平紳士合資造的,那幾人身家乾淨,暫無疑點。”
“祠堂的管理者呢?”梁笑棠再問。
“也查了。那個人叫張自強,他住在祠堂裡,有時也幫著做做水陸道場。”
一聽見“水陸道場”,梁笑棠就忍不住去瞟蘇星柏,衝他飛眼亂笑,“記得某人也……”
“是啊是啊,”蘇星柏牙齒縫裡擠出惡聲,“要不要幫你來一場!”
“行啊,那就包給你了~”梁笑棠去摟他的脖子。
“還是不要了,”蘇星柏眼神放空,“我怕會折壽。”
姚可可印象裡這兩人應該是水火不容的,目睹現下情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將記憶重灌。
稍許停頓後她確定記憶沒有出錯。她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除了愛上蘇星柏。
這個名字是她警察生涯中最美麗的汙點,像耗盡積蓄購來的品牌衫,平時懸掛在隱蔽而安全的角落,可能一生也沒幾次機會穿,卻永遠保有她衣櫥的一席之地。
女人的執著過了頭,就是執拗。
蘇星柏上廁所時被姚可可堵在門口,什麼話也不說,就是看著他。他除了比以前瘦點,其他還是如常,如常一樣的眼,細密的鬍渣,天然微揚的嘴角。遙遠而清晰,陌生又熟悉,心底對他的那份感情一直駐守原地。
她伸手摸他的臉,從臉頰挪到額頭,再往上,輕輕揭掉他的帽子,他扁塌塌的頭髮露出來,帶著髮膠的香精味。
“michael……”
姚可可眼裡水汪汪的兩灘,氣氛看著挺棒,旁觀者由衷感嘆,“MADAM,工作時間性騷擾線人是不對的。”
旁觀者叫梁笑棠,他正探進半個身,痞笑揚在嘴角。
姚可可一把將他推開,氣急敗壞地衝出廁所。
蘇星柏連個白眼都沒給他,繞過他,慢悠悠地晃出廁所。
他望著兩人扯扯嘴角,“真特麼小氣,這點玩笑也開不起。”
直至返屋企,蘇星柏都沒正眼瞧過他,一直待在露臺抽菸,隔很遠都能聞到嗆人的菸草味。
梁笑棠叉腰三次,踱步三十次,最後決定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