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邦奇看著蘇星柏笑。
“多謝掛心,已經好了。”梁笑棠代為回答。
“這位兄弟很眼熟啊。”遊邦奇將視線轉移到梁笑棠身上。
梁笑棠拉長嘴角,比劃個捂耳朵的動作。
遊邦奇抬了抬眉毛,手指點住梁笑棠,“你?”
梁笑棠重重點兩下頭,意思是“這不就是我嘛~”。
這一舉動隨即招來惡果。幾把槍齊刷刷地對準了他的腦袋。
“殺人滅口啊~?”梁笑棠嗤之以鼻,“早幹嘛去了,現在才想到滅口?會不會太遲了點,呵!”
結尾那聲笑再度招來惡果。他被兩個壯漢鉗制,押送到內庭某包廂。
房內調著冷藍色的燈光,梁笑棠的腦袋被按在玻璃茶几上,眼睛還不忘瞟看美女。一個短髮女人坐在沙發上,膚色在冷光映襯下泛出清瑩的光芒,超短裙下兩條長腿異常性感。
“你是michael的人,所以我不殺你。”遊邦奇壓低身體,衝梁笑棠露出一口白牙。
“不殺我就放了我。”梁笑棠沒好氣地說。
(一旁的蘇星柏此刻內心話:還是殺了他吧,謝謝。)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就把眼睛留下。”遊邦奇說,“自己挖或是我幫你挖,二選一。”
“可不可以挖你的啊?!”梁笑棠嚷嚷。後背一陣拳打腳踢,他抱頭滾下茶几,鼻樑剛好觸到短髮女人的腳。短髮女人赤著一雙腳,腳型很美,蒼白如玉。
稍後女人開口了,聲音冷冷淡淡,“我先走了,記得弄乾淨。”
隨著女人關門的聲音,梁笑棠的噩夢正式開始,一把匕首被丟到他跟前。
與此同時,蘇星柏沉著臉立到遊邦奇眼前。兩人視線幾乎平行,遊邦奇發現蘇星柏的臉上早不復當車伕時的謙卑,甚至還顯露睥睨之態。
“放了他。”蘇星柏說。
遊邦奇眯起眼,笑著說,“可我不能壞了規矩。”
“laughing是自己人,對自己人也要講規矩?”蘇星柏提高音量。
“笑話!”遊邦奇也提要音量,惡狠狠地瞪住蘇星柏,“他梁笑棠是你的人,可不是我遊邦奇的人,更不是龍少的人!你憑什麼叫我放了他?!”
對峙未果。蘇星柏看向地上的梁笑棠,踢上一腳,問你怎麼樣,還能動嗎。
後者眉頭緊鎖,狀似受傷不淺。蘇星柏做不到自行開溜,但遊邦奇又太難搞定。
靜了一會,開口說,“大家都是為龍少做事,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人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不如就賣我個人情,放過他這次。”
遊邦奇一聽就發笑,想了想,說好啊,“你那麼講義氣,就替他唄。”
“眼睛不行。”蘇星柏回答。
“眼睛不行~”遊邦奇笑著重複,再問,“那別的都行咯~?”
“隨便吧。”蘇星柏面如寒霜。
以前,為了生存,舔鞋底這種事都幹過,還有什麼事是他蘇星柏不能幹的。
他想,反正都救過死條子一次,也不在乎多一次。死條子欠自己越多,自己的命就越有保障。
藍色燈光轉為了昏暗的黃,遊邦奇看著身邊的嘍囉們笑,“你們看過人大白天裸奔麼,想不想看~?”說完了就盯住蘇星柏,又笑出了一口白牙。
蘇星柏立刻會意,身上總共兩件衫,黑夾克裡面是白T恤。他脫下來,丟給遊邦奇。遊邦奇嫌惡地丟到一旁,瞄準他的長褲,抬抬下巴,示意“下面”。
蘇星柏面無表情地解開皮帶扣,跟著是左邊褲管,右邊褲管,最後,只剩到一條內褲。
“還要脫嗎?”蘇星柏問。
遊邦奇開恩似的搖搖頭,噼裡啪啦一通掌聲,笑容滿是鄙夷。他開啟門,蘇星柏就跨出去,外頭空氣帶點涼意,他的毛孔一瞬收緊。大堂曬得到日光,耀眼明亮。他保持頭顱高昂,儘量步履從容。
走出幾米,身後傳來梁笑棠那熟悉的腳步響。他懶得回頭,拖住瘸腿加快速度。
眼睛陡然一片白茫茫,陽光的味道鋪滿全身。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掛到了梁笑棠的肩上。
“你搞什麼啊?”他看著梁笑棠染血的後背說。顛來晃去的很不舒服,更何況還被裹成個木乃伊。
“我看大堂的窗簾顏色幾正,就借來用用。”梁笑棠說的有些喘,嗓音暗啞,“這次,這次還算我錯,我包一個禮拜的飯。”
蘇星柏苦笑,“不用一個禮拜這麼長,你的本事我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