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沒了先前逗弄的心思,他也就迅速的除了衣服,將自己埋在了水裡。
凌桓承認,他是有些慌亂,從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可就在剛才,他才想通了一點,真要面對那樣的李玄,他還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做出了點什麼,難以收場。不過想到裡面的人,他嘴角勾起的笑卻是壓不下去的。
那之後,蘇炔單獨支了園子,凌桓幾人都搬了過去,李玄住在隔壁,但那日不知是不是著了涼,又昏昏沉沉睡了幾日。
凌桓見他精神不大好,就讓他房裡休息。退出來的時候,恰巧就見到了與蘇炔閒談的陳洛生。也不知蘇炔說了什麼,陳洛生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陳洛生眼尖的看到了站在迴廊上的凌桓,便朝他招了招手。雖然相府等級森嚴,但他倆從小廝混慣了,就是他爹都拿他沒辦法,老相爺則是希望能有個人真心向著孫子,所以這陳洛生從小也是享受著與小公子差不太多的待遇的。
凌桓見他動作,走了過去,蘇炔見他坐下,便順手給他滿上了一杯說:“凌兄,還不知這秋水園住不住得慣,這兩天山莊有些雜事耽誤了,如今得空,自然是要來與你喝上一杯的。”
別看蘇炔五大三粗,看著像個莽撞漢子,能在老莊主去世後,將綠蕪山莊撐起來,可見其手段。就是多少老江湖,如今見到這個三十出頭的蘇炔,也是要恭敬的稱一聲蘇莊主的。誰讓這綠蕪山莊,除了是武林第一大莊之外,還兼顧著多處的生意。
錢可是可好東西,雖說綠蕪山莊這對老莊主遺孤,功夫不見得能在江湖上排得上號,可綠蕪山莊裡花錢養著的供奉可不是吃素的啊,這還不提綠蕪山莊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所以等有人察覺,想要動一動它的時候,這地方已然成為了龐然大物,牽一髮而動全身。
凌桓聽他這樣說,只是將手中的溫酒一飲而盡,但笑不語。
倒是聽不得這些恭維話的陳洛生開口道:“蘇老哥,我在你們山莊也繞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