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不是就是這樣的,當你不要了的時候,偏偏又要黏上來,這又是何苦呢?
施定天翻著縣誌,目光是那麼漫不經心,但偏偏所有的東西已經瞭然於心。被施定天翻到的那一頁上記載的是十年前的一些事情。
十年前,在鹽城附近有座山,叫寒山,正是現在這寒山寺所在的地方。當年還沒有寒山寺,盤踞在寒山的是一群土匪,他們不管好人壞人,見到便要搶,雁過拔毛便是如此了。
縣衙對此頗為頭痛,奈何悍匪太過強悍,縣衙這小小的地方怎麼又兵力將這股勢力掃平?
直至鹽城富了起來,京城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問題,派了一小隊軍隊將整個悍匪窩給掃平了。從此鹽城再無悍匪的威脅,便越發的富餘起來,寒山寺便是這之後的縣太爺建的,這個寒山寺可謂是縣太爺最大的功績。
韓冰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施定天的背後,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施定天輕聲地問道:“韓冰,你說,是什麼可以讓人心如此醜陋?”
“慾望。”好的慾望,壞的慾望,一點這個慾望紮了根,那麼便再無人性可言了。
“走,我們去寒山寺下走一遭。”
寒山下有一個小村莊,依山而建,名為寒山村。村長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膀大腰圓,眉宇間竟隱隱的透出些英氣來。
“兩位來我們這個小村莊是有什麼事情?”
“體驗一把農家風情罷了。”
村長一聽,熱情地將人請了進來說:“那你可來對了,雖然我們只是個小村子,但是風景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婆子,來客人了。”
“哎。”村長夫人迎了出來,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婦女,臉上有著時光經過的痕跡,笑起來眼角的皺紋越發明顯了。
村長家的客房收拾的很乾淨,曬過的被子有一股陽光的味道。晚飯頗為豐盛,村長家宰了一隻雞,香味撲鼻而來,引得村長家的小胖墩不停地吸鼻子。
施定天胃口大好,一連吃了兩碗飯,吃的有些撐,躺在床上的時候胃給壓得有些難受。
韓冰運了點內力揉著施定天的胃,這暖暖地力道揉的施定天昏昏欲睡。施定天含糊不清地問道:“韓冰,你可曾有過一點心動。”
身後安安靜靜的,但是肚子上的力道還在,等了很久也不見得有些回答。意料之中的沉默沿著黑夜擴散開來,彷彿空氣中帶上了這經久不動的漠然。
施定天想嘆氣,可是張了張嘴才發現他居然連嘆口氣都覺得累,會不會有一天愛也會累?
“去看看外面吧。”
雖然沒有響動,但是施定天知道韓冰已經不在了,他閉上了眼睛,將自己沉入睡眠中,夢中,沒有韓冰。
早上醒來的時候,環在腰上的手仍是那麼沉穩有力,溫潤地胸膛靠著他的,兩顆心距離那麼近,卻,有那麼遠。
洗漱完出去的時候,村長媳婦已經做好了早飯,熱騰騰的放在了桌子上。雖然只是清粥小菜,卻吃的格外爽快。
走的時候,施定天很大方地給了一兩銀子,小胖墩拉著他的衣角還有些依依不捨。施定天蹲了下來摸了摸小胖墩的頭,眉目溫柔,如水如畫。
韓冰站在一邊,眸光深沉,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施定天,或許他見過,但他不記得了。
回去的路上,施定天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韓冰夜探寒山村,卻並未發現什麼。賽青青去了京城還沒有回來,若是事情像施定天想的那樣,那麼這個案子很快就會結束了。
鹽城一家大小姐今天比文招親,據說那大小姐貌若天仙,沉寂了許久的鹽城終於又熱鬧了起來。
施定天坐在窗邊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員外家搭起了高臺,遠遠地便能看見比文招親那四個大字。
員外家是鹽城的首富,因此來了不少文人墨客,還有不好主子少爺,只是不知道是湊著前還是貌了。
這熱鬧地一天,在夜晚即將到來的時候爆出了一個驚天大訊息。
那碎屍殺人案的兇手抓到了。
第一案:鹽城碎屍案(五) 最新更新:2013…11…09 18:33:05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施定天不見得一點激動,前來報告此訊息的捕快趙強倒是頗為激動。
“這裡面絕對不對勁,我認識那個叫花子,他才不會幹這樣的事,但是縣太爺不信我。”趙強說到這,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珠子瞪的也夠大,乍一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