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也是施定天后來才知道的。
縣太爺忙將人叫了過來,那人見到施定天,忙下跪請安。
施定天仔細觀察了眼前這個人,這人不像是一個安於這個位置的人,一雙眼睛透著精明,那麼又是什麼讓他安於現狀?
施定天不說話的時候是極具懾人氣息的,跪在地上的男人感覺到汗從額頭上低了下來。
“告訴我當日剿匪的經過。”施定天輕聲開口,卻帶著不容置疑。
那人開始講述剿匪的經過,事情的經過就像是縣誌上些的那樣,沒有半點差錯。
施定天眯起了眼睛,說:“你的記性很好?”
那人不知道施定天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有些遲疑的說道:“還行。”
“那你記不記得十年前早上你吃的是什麼?”
“這小人怎麼會記得。”
“哦?”施定天疑惑地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十年前的事情你能記得那麼清楚?甚至連細節都毫無差錯?”
男人遲疑了會,說:“因為這事實在是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是不錯,但是畢竟事情經過了十年,記得必定是極重要的情節,而你居然連細節都毫無差錯。那麼事情就只有一種解釋,有人給你報了信,你重新將這件事情背了起來。”
男人的汗越流越多,對於施定天的質問答不出話來。
“青青,叫縣太爺把人押下去。”
“是。”
男人被押了下去,縣太爺雖然一臉疑問,卻不敢說什麼。
夜色已深,四人先回了客棧。
京城滅門案(九) 最新更新:2013…12…08 19:26:59
男人被押在了牢房。
牢房因為發生過劫案,新上任的縣太爺怕出同樣的事情,於是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改建牢房,現在的牢房與以前的牢房不可同日而語,堅固和防衛的程度加強了很多。
最底間的牢房一般都是關押重犯的,縣太爺對這位王爺可謂是是十分恭敬,王爺一說關押,縣太爺便讓人將男人關押進了底間的牢房。
牢房外有兩個小兵看押著,男人坐在角落裡,頭低著,雙手放在了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十年前的那起案子,說起來其實是記不得這麼清的,其中的門門道道其實和施定天想的差不多,這個傳聞中的八王爺也真夠厲害的。
男人想著那人會不會來救自己,應該是會來的,若是他將事情說了出去,兩個人怕是都活不長了。
像是印證了男人心中所想,外面守衛的兩個小兵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幾十秒後,牢房的門被開啟了,來人是一個略顯清瘦的中年男子,眼底下有很濃重地黑眼圈,在這深夜裡,顯得有幾分詭異。
“走。”清瘦的男子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男人。
隨著快速地奔跑,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攜帶著呼呼地風聲,像是某種動物的叫聲。
黑暗悄無聲息地蔓延著。
清瘦男人,也就是石英,帶著男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洞。一進山洞,便能感受到一股冷意鋪面而來。
石英在黑暗中摸索著,男人安靜地站在一邊,不一會兒,光亮了起來,是一盞油燈,微微地照亮了一個角落。
男人走了過去,和石英坐在了一起。
“他們離真相不遠了。”
石英沉默了一會兒,說:“他馬上就能知道的,不過沒關係,該做的我都做了,我們遲早要死的,早點死也挺好的。”
男人將頭扭了過去,“你有後悔過嗎?”
後悔?石英思索,後悔又有什麼用?自從加入了那個組織,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石英搖搖頭說:“沒有後悔的機會,其實,我想後悔的,活了那麼長的時間,沒有一天是快樂的。”說完,石英從口袋中掏出了兩粒藥丸,將其中一粒藥丸遞給了男人。
“我的最後一個任務,也是你的。”
男人將藥丸接了過去,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這粒藥丸,沉默了會,然後長嘆一聲,隨即將藥丸吞了下去。
然後,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突然,石英說:“來了。”
男人仔細聽了起來,果然,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大批人馬便將山洞包圍了。
施定天走了進來,石英毫無驚慌地站了起來,男人也站了起來。
韓冰站在施定天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