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渢默然對著孟然,本以為他又噤口不言,意外地,他眉腳一抬,沉穩說:“我知道上哪找,何況子安已託人去尋。”
丁子安,以往就知道不簡單,看來果然是官宦人家,上頭有人就是不一樣啊。
“丁靖在杭州哪來的關係?”
李渢搖了搖頭,想起在這房中被丁靖逼問的情景,他本不想受人恩情,只是丁靖太難纏。
“他兄長在此地任職知府。”
李渢這句話,連一直靜靜傾聽的謝芷都驚撥出聲,丁靖從未提過,丁點都沒提過。
小芷,你看吧,我們這種賣餅賣紙人家出的娃,上什麼書院讀書嘛。
孟然在心中自我調侃。
丁靖入書院時,眾人只知道丁靖的他爹曾任職於南京,那是個無權無錢的閒職,大家便也沒放在心上。
“太好了,那你妹子肯定能找回來!”
謝芷很高興,原來丁靖居然有個杭州知府哥哥,這樣不僅砍傷李渢的人手到擒來,就是李渢的妹妹也能早日脫離苦海。
“如果是契賣的話。。。。。。也還是需要銀子贖。”
孟然摸摸下巴,他不認為事情如此簡單,知府大人不會慷慨到連這銀子都墊吧?
“二百兩。”李渢說出曾龜索要的銀子數目,當時不過是七八兩賣予他,不過養了八年,竟獅子大開口。
謝芷咋舌,他和孟然把全身抖遍,都未必有一兩銀子。
“如果姿容出眾,又精通絲絃,又粗懂詩文,正直豆蔻年華,日後千金都在她身上,那殺千刀的龜公怎肯輕易拱手予人。”
孟然雖然不混跡煙花柳巷,倒也有耳聞貴家公子在此類地方可是分外的慷慨。
謝芷黯然,他也曾耳聞□□贖身,那得等到明日黃花之時,虔婆龜公才肯放人,這位李渢的妹子,想必也就十三四歲,正將掙錢的時候,確實贖身不易。
“子川,你想必逼迫曾龜,否則買賣不成,他又何必砍你,他難道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不成?”
孟然深信李渢的性情容易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