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府極大,氣勢恢宏,該不會就是大學士秦舟的府邸。

大學士今年辭官歸鄉,不時舉行詩文聚會,當地文士趨之如騖。謝芷曾有耳聞,不過以謝芷的人才,這秦府自然不敢踏入。

“子川,這般妥當嗎?”

緊隨李渢,謝芷竊竊私語。兩人都是粗布衣裳,實在是寒酸,何況自己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去參加詩文聚會,惹怒大學士,說不定就當庭打上一頓。

“勿慌張,你冒充書童即可,寫文我來。”

李渢對自己的文采頗自負,他此次前來,為的是贈銀。世人都知道秦公熱善好施,對後進茂才總是解囊相助,青眼有加。

對於士子間的雅會,李渢以往極少參與,也沒有什麼興趣,若不是到了真缺銀兩的時候,李渢必然也不會想出這種法子吧。

默默無名的來訪者——李渢的名帖,仍是去年在溪山就讀所制的名帖,身份所述是位學子,而非廩生。

秦府貴客眾多,秦公不可能一一面過,倒是。僕人奉茶,告知夜晚聚會,讓李渢稍待。謝芷在陌生人府中,何況是這種高攀不上的門閥,坐立不安,李渢靜默喝茶,安然自得。

見門外來訪人員絡絡不絕,謝芷膽怯,低低說:

“子川,我曾聽聞秦公座上客許多都是本府的進士,就連探花也曾前來,你當真能脫穎而出嗎?”

李渢將茶盞擱上,悠悠說:“他們這些官,自然是不屑與後生鬥文,賓上客,品文而已。”

理理衣領,像似想到什麼,李渢叮囑謝芷:“若有人問你,你家相公是何來歷,切記說:‘太倉李氏’。”

李渢是崑山人,這是要隱瞞身份,若是被李家人知道了,會曝露他行蹤。

“子川,子曰:君子坦蕩蕩,這般隱瞞可好?”

謝芷撓頭,李渢有石破天驚得才華——這是書院夫子說的,若能獲得秦公賞識,引薦朝中交好,不是極好的事嗎?

“勿作多想。”李渢搖頭,他身為廩生,本不該這般為了銀子而寫文章,但是,他實在需要湊筆銀兩,以便贖出妹子。

在李家平日攢下一筆銀兩,若是能在秦公這裡再獲得三四十兩贈銀,那麼動動口舌,利誘相逼,應該能從曾龜那裡解救出妹子。

之前告訴謝芷只有二三十文,這是屬於自己可以拿出來日常花費的。

這晚的詩文聚會,謝芷做為書童,與其他僕人隨從待在堂下,他不能上堂,也慶幸幸好幸好,以他的才能,和這麼多滿腹經綸的俊才以文會友,一定是羞愧萬分,恨不得淚奔出府的。

今夜月亮很圓,高堂上的李渢,看得不真切,謝芷並不擔心,他知道李渢沉穩,處事不驚,知道李渢躊躇滿志,才華橫溢。他也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堂下,而李渢在上面,他在人影幢幢中尋找李渢的身影,他痴痴想著,日後有一天,他不是站在堂下,他能和李渢並肩站在一起,陪在他身邊。

當秦公邀請李渢過去他身邊席位入座時,謝芷在堂下手舞足蹈:“是我家相公,是我家相公!”

他冒充李渢書童,倒也真有幾分像,其他士子的僕人,都投來羨慕的眼神,紛紛問謝芷,李渢的來歷。謝芷得意洋洋說:“三年後,你們便知曉他名籍。”眾人看他輕狂,不再理會。

三年後,會試放榜,李子川一定就在榜上,謝芷是這麼想的。

秦公的贈銀四十兩,李渢辭別時,坦言相告,為贈銀而來。秦公為人豪放,笑問李渢為何需要這筆銀子,李渢如實告知:“為救一位流落風塵的女子。”

後來李子川風流才子的傳聞,便就這樣傳開了。這就跟當年盛傳,孟然喜好男色一樣不靠譜。

待從因為牢獄之災,再不敢漫天開價的曾龜那裡,贖出萍兒,李渢和謝芷返回鄉下的破宅子,而這時,謝芷的姐夫正在院中等候謝芷。

“你小子,實在胡來,你姐聽聞你讓出家產,離家不知所終,哭啼數日,臥病在床,叮囑我無論如何,帶你回去。”

謝芷的姐夫高大英氣,一身錦緞,身旁跟隨四五位僕人,是位富貴人家的老爺。

聽到大姐因自己病了,謝芷眼眶一紅,又想起當時出謝府的情景,在這宅子獨自一人生活的艱苦,心中委屈,淚水立即滾落。他自幼嬌生慣養,什麼時候遭過這等罪。大力抹去眼淚,哽咽說:“我前日寫信寄託,信該還在路上,姐夫你們是從何知曉?”

“幾時的事,前日才寄信出去!”大姐夫惱怒,惡狠狠拍謝芷的頭。他辛苦打探,找到正月,才知道謝芷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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