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晚楓恨任風流不識時務,揚了揚手便喚來幾名手下,吩咐道:「脫光他衣服,給我綁到大殿去。」
任風流聽見秦晚楓竟叫人脫去自己衣物,心中雖然憤恨,卻也無可奈何。
他仍坐在椅子上,只是身子已微微顫了起來。
「明早,這東皇宮中大小頭目便要來大殿晉見我,到時,先讓他們認識一下師兄你倒也不錯。」
秦晚楓邊說邊笑,目光中愈發狠絕。
「你自命風流,我便讓你風流個夠。」
任風流被人推攘著站起來正要被帶往東皇大殿,他忽然站住,回頭對秦晚楓笑了一笑。
「風流之人本當不為情誤,我卻不是如此,不然也不至有今日。」
秦晚楓臉色驀然一變,立即喝道:「帶下去!」
待到任風流被人押著走遠了,秦晚楓已沈下臉色,抓起酒壺竟不顧身份地灌了起來。
壺中的酒被喝得一滴不剩,秦晚楓腳步踉蹌也不要人來扶。
他解了髮髻,披散下一頭墨色長髮,冷冷環顧了周圍幾眼,這才跌撞地往東皇大殿的方向去。
隨侍在東皇神宮裡的婢女看見她們在主子神色癲狂地一路走來,都不敢吱聲,只能看著平日形容優雅的東皇又笑又罵地朝大殿而去。
任風流是瞎子,因為是瞎子,所以他不必看見那些人譏諷的神色。
東皇大殿裡有四根立柱,柱上分東南西北刻著朱雀玄武青龍白虎之浮雕,而任風流則被脫光了衣服綁在青龍柱上。
那些人綁好他便退了出去。當東皇大殿的門沈重地關上時,任風流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消魂的毒越來越烈,任風流很快就覺得渾身發熱,頭痛欲裂,神智漸昏。
消魂中的毒素有一部分是極強的媚藥,不消片刻便把任風流折磨得掙扎扭動起來。
現在,他倒感謝起了秦晚楓,若不是對方把自己綁起來,還不知一會要怎樣醜態畢露。
第七章
林飛騁睏意已顯,只是白三仍侃侃而談,毫無睡意。
「我每年都會到各地的燕歸樓住上一陣,品味下當地的民風習俗,日子倒也自在逍遙。這裡的確繁華,我之前所呆的秋風鎮完全沒得比,不過那裡的人和事倒頗有些意思。」轉眼間,白三已和林飛騁聊熟了起來。每每看到出身豪門的翩翩公子,白三總覺得格外親切,林飛騁一身昂貴的裝扮,長相也是人中俊傑,白三自然更覺親切。嚴禁散播
「秋風鎮……聽說有不少高手都隱居在那裡,只是未曾去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倒是不假。」
林飛騁睏意更濃,已經打起了哈欠。
白三一笑,忙道:「看來林兄有些困了,不如這樣,今晚便由我來安排人服侍你休息吧。」
「嗯……」林飛騁惺忪著眼點了點頭,忽然他才想起這裡是男歡之場,急忙搖頭:「不,不了,我自己睡就好,不必叫人來服侍。」
「這……我還道來燕歸樓的客人必是喜歡男色的呢。」白三輕歎一聲,又道:「這裡不少男倌都是被人稱道的極品,想當初,連東皇也常來尋歡呢。」
東皇。這兩個字立即讓林飛騁睏意醒了一半,他雙目一睜,笑道:「既然連東皇也曾臨幸這裡,看來我不試試也難了。」
急重的喘息和獸鳴般地嘶聲正在寬廣的東皇大殿內迴盪著。
秦晚楓推門而入時,任風流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他赤身裸體地被綁在青龍立柱上,奮力掙扎著身子,嘴中全是含糊不清的呻吟和嘶喊聲。
秦晚楓看他痛苦地掙扎了一會,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任風流的頭,狠狠地吻住了對方呻吟的唇。
「是你把我逼到這地步。」秦晚楓怒罵著任風流,眼中卻流出淚來。
他的雙手無力地搭到了對方雙肩上,頭也慢慢埋在了對方胸前。
任風流頭痛難當,毫無意識地呻吟和掙扎著,也不管到底靠在他胸口的人是誰。
月色淡淡地從窗格里透了進來,灑在秦晚楓的腳下,冰冰涼涼。
他在任風流懷中靠了一會,這才抬起頭看著對方,口中不覺念出一句曾在馬車上和任風流談笑間的對歌,
「不聞風雨聲,不問明朝情,願取三千水一勺,與君共飲到老。」
秦晚楓苦笑一聲,攬在任風流身上的手慢慢地放開了。
他踏著月色,一步步走出東皇大殿,不再回頭去看一眼。
天是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