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師兄願將刀譜給我,我也願意接他來這裡,照顧他一生一世。哪知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執迷不悟,竟將刀譜給了這麼個認識不久的外人!哈哈哈……看來,與師兄心心相惜的人,永遠不會是我了……卻又如何?!哈哈哈……」
蘇嫚聽秦晚楓如此言語,心中一驚,胸口頓時悶悶地痛了起來。
原來這麼多年,秦晚楓的心中還是無法放下任風流,他的心中除了稱霸天下的夢想之外,所能容下的也不過是馬車主人。
忽然,秦晚楓語調一揚,陰狠地繼續說道:「既然他們兩情相悅,那我就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也算是成人之美!師兄啊,師兄,若有來世,我一定放棄仇怨,與你共老;不過這生,就請你先行了!哈哈哈!」
一語言罷,秦晚楓仰天長笑,蘇嫚坐在一邊,柳眉一緊,明媚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絕望。
她清楚,任風流若死,秦晚楓的心中將永遠不會有第二個可以替代他的人,那個最溫柔最深情的地方,將永遠被一個死人佔據。
想到這裡,蘇嫚冷靜地挽了挽鬢髮,姣好的眉目之間浮出了一絲悽然冷意。
她入迷地望著把酒痛飲,放聲狂笑的秦晚楓,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嗚咽般的開門聲驚醒了正在調息的林飛騁,他警覺地護住了懷中沉睡的任風流,抬頭往門口處望去。
昏昏暗暗的孤燈模糊了蘇嫚婀娜的身段,她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綠紗衣,在這濃重的陰暗之中,恰似一抹淺淺的美,她看見林飛騁與任風流相偎在一起,輕笑了一聲,款款上前。
「蛇蠍美人,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想看主人和我的笑話嗎?」
時值受困,林飛騁卻不改自己戲謔的性格,他一手抱緊了任風流,一手指住蘇嫚,衝她發笑。
忽然之間,林飛騁的目光一窒,因為,他看到了蘇嫚修長白皙的指間輕輕拎著一串鑰匙。
而她,又是一個人前來。
蘇嫚晃了晃掌間的鑰匙,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響聲。
「如你所見,我是來放你們走的。」
「放我們走?你會這麼好笑,哈哈,別是又設了什麼陷阱,想唬我們往裡面鑽吧?!」
林飛騁揚眉一笑,想起當初若不是受蘇嫚與秦晚楓矇騙多時,今日主人和自己又怎會身陷囹圄?
這時,林飛騁懷中的任風流緩緩睜開了並不能視物的雙眸,那雙眼裡依舊寧靜澄澈,給人以安心的溫暖。
蘇嫚有些嫉恨地盯著這個明明已經飽受折磨卻仍顯得安詳寧靜的男人,從一開始對方就是這樣。
不管有多麼孤獨多麼痛苦,旁人總是很難在他清醒的時候察覺半點哀傷怨憤。
或許,就像自己也不能理解為什麼秦晚楓會對他如此執著一般。
方才聽到蘇嫚與林飛騁的談話時,任風流已然醒了,他強撐著坐起來,不願那麼窩囊地被林飛騁抱住。
「蘇嫚,林飛騁畢竟與我與師弟之間的恩怨無關,你去告訴他,我願交出刀譜,請他饒林飛騁他們一命。至於我,區區殘命,由他處置便是。」
「瞎子,你可別胡說!誰稀罕你替我求情,我可有的是本事從這裡逃走。」
林飛騁一聽任風流竟用刀譜和他自己的命替自己求情,心中既急又怒,言語上也就不客氣了。
任風流聽林飛騁如此著急,反倒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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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好笑,嘴巴竟能張得這麼大。」
「喂!主人這都什麼時候了……」
林飛騁苦笑著握住了任風流摸在自己臉上的手,就在看到對方溫存的目光時,赫然沉默。
「放心,我一定會救大家出去的!」
林飛騁神色一變,扭頭看了眼蘇嫚,冷冷一笑,反手一抓便從鞋底抽出了一根閃閃發亮的不知什麼東西來。
蘇嫚也微微一愕,只是靜靜地看著林飛騁想做什麼。
只聽林飛騁輕喝了一聲,手中那根銀光閃閃的東西一下便劈到了他腳上的玄鐵鐐銬之上。
接著鏗鏘一響之後,本該是堅硬無比的玄鐵鐐銬竟斷作了兩半。
「你們真以為我會什麼準備也沒有就來這裡嗎?!哈哈哈,切莫太小看我林飛騁了!」
又是幾聲脆響,任風流手腳上的玄鐵鐐銬也盡數劈斷,林飛騁小心地將穿過他四肢的鐵鏈拉了出來,扔在地上。整個過程中,任風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