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飛一窒,賠笑道:“陛下,奴家年幼無知,冒闖了禁地,還請陛下開恩。”蕭諫忙跟著道:“陛下,她不懂事,您教訓教訓就可以了,饒她一命吧。”
趙元採冷笑:“就怕她不是年幼無知,而是有意為之。戚嘉,過去,送姑娘上路。”
小雪飛和蕭諫同時臉色大變,戚嘉答應一聲,一步步向著小雪飛走了過去。小雪飛慢慢往後靠,嬌軟的身子靠上了身後猙獰的龍頭,看似全身戒備著戚嘉的進攻,卻突然間反手拔出了龍頭上鑲嵌的鼻子,接著飛身而去,如一縷輕煙般就要從戚嘉身側逃逸出去。
這一□法靈動矯捷,趙元採冷笑道:“姑娘好輕功!”卻見戚嘉已經一掌掃了過去,勁風起處,四面八方將小雪飛裹了進去,讓她無處可逃,一聲悶哼,竟被打得遠遠地跌落在地,手中的石頭也跟著飛了出去。戚嘉快如幽靈般地搶上接住,冷冷地看了地下的小雪飛一眼,反身到了趙元採的身前,恭敬地獻上了那塊石頭。
那塊石頭四四方方,光華流轉,蕭諫卻顧不得看了,拼命地要掙脫趙元採的手,趙元採歪頭道:“幹什麼呢你!捨不得你的小娘子嗎?你若是喜歡,回頭爺照著她這模樣給你找他十個八個。”
蕭諫道:“不,陛下,趙元採,你放開我!”他臉色蒼白,用大力掙扎,趙元採冷笑,扯著他不放,卻見蕭諫的唇角忽然沁出了血絲來,他心中一驚,終於緩緩鬆了手。
蕭諫飛身撲到小雪飛身前,叫道:“姐姐!”見她臉色灰敗,鮮血一股股地從唇角溢位,頓時心如刀絞,忙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打算給她輸送些內力進去,小雪飛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用了弟弟,姐姐很累,在這異國他鄉的,真累。讓我睡一會兒我就好了。”
蕭諫澀聲道:“姐姐你不要睡!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小雪飛微笑了一下,微聲道:“醒不過來,就接著睡……弟弟,你真可愛,但是我……沒法陪你玩兒了……”她被蕭諫握在手中的手輕輕動了動,將小小的一團物事塞到了蕭諫的手心裡,接著用手指在他手心裡很費力地寫了幾個字,最後對著蕭諫微笑了一下,合上了曾經妖冶靈動的雙眸,睡了過去。
彷彿一朵花,在蕭諫的眼前旋轉著,慢慢落入塵埃中,隨流水而去,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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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璽 。。。
蕭諫怔住,呆呆地看著小雪飛美麗的容顏,忽然將臉埋在了她的手心裡,淚如雨下:“姐姐,記得我初見你時,你的頭髮是紫色的,眼睛也是紫色的。真好看,我當時都看傻了。我不該騙你吃曼陀羅花讓你出醜,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你!”
殿中寂然無聲,片刻後趙元採淡淡地道:“果然是夫妻情深,你竟然流淚了。”
蕭諫聽在耳中,伸袖拭去了淚水,緩緩站起身來,回頭看著趙元採道:“陛下,我也是一介凡人,當然會流淚。我也進到這密室中了,陛下卻打算如何處置我?”
趙元採道:“你是我帶進來的,那就不一樣。”
他手中託了那塊戚嘉從小雪飛手中搶回來的玉石,微笑道:“簫簫,你看這塊石頭好玩兒吧,你猜這是什麼?”
蕭諫伸手用衣袖堵住自己唇角溢位的鮮血,臉色沉靜,對他的話恍如不聞,趙元採就接著自己說了下去:“這是朕的玉璽,朕輕易不用的。因為不能隨便從這個龍頭上拿下來。若是拿下來,那十七條密道分佈在皇城中的出口就堵死了,同時朕在宮中設的傳訊的鴿子就會被放飛,飛到朕那十七個列祖列宗的陵寢那裡,潛伏在那裡的軍隊就會同時封了另一個出口,密道里的人,會都被活埋在地下。”
他緩緩道來,蕭諫就呆呆地聽著,趙元採看看他的臉色,接著道:“如今百里蓉的圖,應該是送到了,高鴻的兵馬,應該也已經進密道了。可惜那是一張假圖,就算我不拿起這塊玉璽,他們也走不到這皇宮裡來,只會在岔道上越走越遠,迷路,活活餓死。或者會憋得發瘋,互相砍殺,撕咬,最後同歸於盡。”
蕭諫想起來那可怖的場景,輕輕戰慄兩下,低聲道:“陛下不把玉璽放回去嗎?”
趙元採道:“玉璽不用放回去了,為妥當起見,好歹總得等他們死透了才行。最好這些天那密道不要開啟,否者容易被人藉機利用。”他緩緩走動幾步,忽然回頭對著蕭諫微笑道:“老祖宗留下這些密道,說起來是讓子孫危急關頭逃生用的,其實呢,嘿嘿嘿,太原城前三次被圍,最後解圍都和這些密道有關。我的列祖列宗們均是丟了一張假圖出去,然後就有人上當了。看來祖宗們留下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