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樓牧又默默跟著白畫怡走了一會兒。

最終他終於忍不住。

“你究竟是誰?”他開口,有些懷疑地問白畫怡。

然後他突然感覺白畫怡猛地甩開自己的手,又驚又怒地低噫一聲。

樓牧以為自己找出了對方的破綻,心頭大喜。他剛想繼續追問,卻只聽白畫怡朝著另一個方向,又忿忿罵了一句:“小雜種,算你狠!”

樓牧聽他語氣顫抖,卻苦於自己什麼也看不到,忍不住往前走上一步,低聲喚道:“雲棲?”

沒有人回應他。

樓牧心急雲棲連日來的傷勢,又連聲喚道:“雲棲?是你嗎?是你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就連剛才氣急敗壞的白畫怡也不再說話。

樓牧深知雲棲性格,怕對方又做出什麼不顧性命的舉動來,便也不管,只對著眼前的漆黑一片接著柔聲勸道:“雲棲,如若你真在,可千萬別幹什麼傻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先吃個十年八年的天下美食,再報仇也不算太晚……”

他話沒有說完,只覺得眉心再一次劇痛,卻是白畫怡默不作聲地解開了他的穴道。

樓牧揉了好幾下眼睛方才適應光亮。

然後他發覺自己和白畫怡正置身在一處溶洞內。溶洞溼冷,外頭的天氣似乎也並不是很好,整個洞內光線昏暗,說不出的陰森壓抑。

樓牧往四周仔細望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雲棲的身影。

樓牧半慍,朝白畫怡道:“你騙我?”

白畫怡卻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地走到溶洞的一個角落裡蹲下。

樓牧湊近一瞧,不由微微一愣。

有一根鐵鏈子安靜地躺在地上。鐵鏈的一頭焊在巖壁上,另一頭是一個只有手腕粗細的鐵環,用一把小鐵鎖死死扣住。

“信不信由你,我的確把那小雜種關在這裡,就用這根鐵鏈上的鐵環扣住了他的一隻手腕。”白畫怡道,表情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匪夷所思。他伸手,摸著鐵環上尚未完全乾涸的血跡,好半天才喃喃接道:“這根鐵鏈並沒有斷,鐵環也沒有被開啟過,他究竟是怎麼脫身的?難道他……難道他……”

樓牧正聽他說話,猛然只覺得鼻尖上一滴溫熱,似乎是有水滴從溶洞高處掉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鼻樑上。

溶洞陰冷,怎麼可能有溫熱的液體?

樓牧伸手,想去抹自己的鼻子。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那一滴溫熱粘稠的液體,並不是水。

樓牧當即抬頭往洞頂望去。

洞頂垂下無數的鐘乳石,被微弱的光線籠罩,半明半寐,光怪陸離。可即便一切再昏暗再模糊,他卻依舊清晰地看到了這三天三夜以來他時時刻刻夢寐以求想看到的那張容貌。

雲棲藏身在洞頂的鐘乳石之間,正用左手捂住鮮血淋漓的右手手腕。他的桃花眸子在黑暗中更顯深湛,裡頭的神情似喜似怒,無聲地盯住樓牧瞧。

樓牧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能讓白畫怡知曉雲棲藏身所在。所以他十分鎮定地抬手,將鼻尖上的血跡不著痕跡地擦乾抹淨。

雲棲依舊沉默看著他,臉色蒼白毫無動作,只是眼神愈發地沉邃,彷彿是一隻隨時準備伏殺獵物的貓。

樓牧見他神情戒備,就算見到了自己也並無任何反應,心中莫名感到一絲詫異。他本想多看幾眼雲棲,卻又生怕被白畫怡察覺端倪,因此便重新低下頭來,往前又走了半步。

他的本意,一是打算離白畫怡再近一些,以便待會兒先發制人;二是希望擋在雲棲不斷滴下的鮮血和白畫怡之間,為雲棲做個掩護。不料他才抬起腳,就聽到頭頂一聲巨響,隨之無數碎石紛紛墜落,往自己和白畫怡身上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

樓牧沒有內力,哪躲得開?只一瞬間的功夫就被岩石砸得頭破血流。混亂之中他聽到白畫怡罵了一句:“小兔崽子你竟敢暗算!你活得不耐煩了麼?”隨之似乎雲棲從高處跳下,和白畫怡交起手來。樓牧想仔細瞧個明白,奈何溶洞裡粉塵飛揚,他不僅什麼也看不清楚,反而是大咳不止。這一下,就又將打鬥之聲淹沒了幾分。

樓牧心焦,一邊劇烈咳嗽一邊雙手亂揮,嘗試著往前邁開一步,沒想到正好磕碰到一根石筍,樓牧一個踉蹌沒有站住,“噗通”一聲就摔倒地下,頓時吃了滿滿一嘴的泥土。

想當年樓牧輕功了得意氣風發,就算踩水一路過江都不在話下。怎料今時今日會被一根石筍搞得如此狼狽?樓牧後背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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