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管事,管帳的人做了不少手腳,二來是
因為……」他說到這裡停住。
傅詠歡接著問:「二來是因為什麼?」
齊信楚的聲音冷酷了些,「二來是因為哲懷揮霍無度。」
為什麼他每次提到哲懷都是這種語氣?
「哲懷沒有那麼壞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離,他是一個好人。」傅詠歡忍不住的反駁。
「他也許對你不壞,但他實在也稱不上是個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惡毒,做事更是十二
萬分的下流。」
他竟用惡毒下流形容齊哲懷?傅詠歡生氣了。
齊哲懷人都死了,他還要編派他的壞話!
再怎麼說,齊哲懷對他真的很好,他豈容他人在他面前罵齊哲懷?就算是齊信楚也不行。
「也許齊伯父對你不好,只對哲懷好,但這又不是他的錯!你別說話都針對他,就僅是因為
你不是長子。」
齊信楚拿賬本的手一僵,「你以為我嫉妒他?」
「因為你說話都針對他,還、還……」傅詠歡將很久以前放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還讓
總管和無憂都說他壞話。」
「你是說我指使總管和無憂在你面前編派哲懷的壞話?」齊信楚臉色一變,聲音低沉下去。
傅詠歡也知道自己表達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
們說的,他們怎麼會說哲懷的壞話?」
齊信楚將賬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確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齊家的婢女,這是
我的身世,我永遠也改變不了。若是我與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儘管去找個和哲懷身分一模
一樣的人。」
傅詠歡因他的話生氣了。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有嫌過你什麼身分嗎?若不是哲懷過世,你在齊家的地位的確比僕婢
還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處,可是也沒見過你對他感恩、感謝過。」
「原來你還是這樣看我的!我的身分比僕婢不如,只不過得了好運,佔了原屬於哲懷的齊家
,甚至還心機使盡,叫總管跟無憂在你面前說哲懷壞話,並說我的好話,好讓我上你床的時候,
你不會排拒我?」
齊信楚冷冰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與幾乎聽不出來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飾在憤怒的高昂語氣下,
不被人發現。
齊信楚臉色已經轉為鐵青,傅詠歡也看出他極火,他想要說什麼挽回,心裡卻還是氣他說齊
哲懷的壞話,所以閉緊了嘴,不肯多加解釋。
「你回家吧,我還要繼續看賬本。」
齊信楚按下怒氣,沒再對他說什麼繼續拿起賬本來看。
傅詠歡也因為氣他,掉頭就走。
這一走,他往後後悔萬分,因為齊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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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再說過話,傅詠歡提早到油行等齊信楚,但他已經不在油行看帳,改在別的地方看
賬本,詢問總管,總管語焉不詳,就是不肯說齊信楚在什麼地方。
傅詠歡想不到他竟對他這麼絕情,還隱藏了自己的行蹤,恨得把那兩件衣服剪成碎片丟到齊
信楚的房裡給他看,看他會有多生氣,但是齊信楚完全沒再理會過他。
他們兩人出門的時間不一定,齊信楚回來的時間大多已經晚了。
這一日傅詠歡特地不睡等他,齊信楚半夜才回來,憔悴的臉色讓他看了不捨又難受,再大的
氣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對他說這麼一句。
傅詠歡心裡又急又難受,「你為了那天吵的架就這樣不理我,你以為我還睡得著嗎?」
齊信楚忽然發起狠來痛罵他一頓:「我不要一個心裡沒有我、只有別的男人的人!你讓我涼
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裡只是個指使他人、爭奪家產的卑鄙小人,那兩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
」
「你胡說什麼?我心裡哪裡沒有你?」齊信楚這段時日對他的冷淡,讓他受夠了。「若是心
裡沒有你,我會願意把身體給你嗎?」
「若是哲懷跟我讓你選一個,你會選誰?」
「哲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