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以為我死了,哭得多麼厲害,還跟你起了許多次衝突
,想不到你們衝突到了床上去!兩人情話綿綿、濃情蜜意,分明是把我當白痴來耍弄,還要把我
的財產給傅詠歡,你們兩人擺明是來詐我的,我當然饒不了他!我害不死你,但是……傅詠歡,
我非讓他死不可。」
傅詠歡聽到此處,已經眼眶含淚。
齊信楚咬牙道:「他對你的確是這樣,若是不信,你隨便抓一個齊家的僕人來問,每個人說
的都會跟總管說的一樣。我們發生感情是後來的事情,但是詠歡敬你的心一直沒變,是你串通李
大才讓他心灰意冷。」
「我管你說什麼!總之傅詠歡活不過一個月了,但是我用一萬兩買的不只是毒藥,還有解藥
,你把所有的家產讓給我,我就讓傅詠歡活著。」
齊哲懷朝著傅詠歡陰狠的一笑。「不過啊……詠歡,誰會拿這麼多財產來換你這條賤命呢?
我要讓你看看齊信楚也不過爾爾,他沒比我高尚太多!我要看你們窩裡反,讓你知曉你背叛我、
投向齊信楚的懷抱是錯誤的。」
「我籤!我把齊家家產全部讓給你,但是你如何證明解藥是真的?」
齊信楚說話有條不紊,讓齊哲懷得意的臉忽然一僵。
他乾笑一聲,「我有沒有聽錯?你要把齊家家產全都給我,就為了換傅詠歡一條賤命?你知
不知道現在齊家有多少家產?你這一年多來為齊家又賺進了多少錢?你甘願?你捨得嗎?」
「我甘願,我也捨得。」齊信楚聲音平淡的說。
傅詠歡抱住他的肩頭哭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愛對了人,也知曉齊信楚重視他甚於一切!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
的感謝上天,讓他與齊信楚相愛。
「你瘋了嗎?這可不像你兩個月前說要走,還可以帶走你的所有,我連一文錢都不會給你的
。」
望著傅詠歡緊緊攀住齊信楚的肩頭,彷佛他的肩頭就是他強而有力的靠山,齊哲懷不懂自己
重新贏得了家產,為何會感受到一股從未嘗過的挫敗,甚至覺得他輸給齊信楚這賤種太多?
「我們簽字吧,我只要詠歡活著,其餘都不在乎。」
齊信楚拿起紙張,開始落筆寫下全部家產歸於齊哲懷的文字,最後在落款處寫下了自己的姓
名,只在附註上註明要帶走傅詠歡。
他踏上前,將那張輕如羽毛的紙遞到齊哲壞身前。
「給我解藥,家產全部歸你。」
齊哲懷唇瓣抖動,夢寐以求的家產就在眼前,他死爭活爭就是要爭得這一切,現今這一切就
握在手中,他怎麼反而遲疑了?
當他抬起頭看著傅詠歡時,傅詠歡望著他的眼神已如槁木死灰,甚至比絕望更加的死心。
但當傅詠歡轉頭看向齊信楚,眼裡卻盈滿感動的淚水;那淚水順著頰邊流下,牽住齊信楚衣
袖的小手也緊緊握著,就像這一輩子他已經屬於齊信楚,再也不可能投向他人。
齊哲懷心頭那不舒服的感覺忽然擴大了千百倍,像針在扎一般疼痛不已。
他大吼:「我不相信,這合同一定有鬼!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傅詠歡這麼做!誰會替別人做到
這種地步?根本就不可能。」
齊哲懷搶過合同,裡面條文寫得清楚明白,不可能搞鬼;他看了好幾次,找不到任何陷阱。
「解藥快拿來。」齊信楚大喝。
齊哲懷一臉受挫的從袋中拿出一小包紙包,「每日服用一小匙,這裡剛好是七日的分量,七
日後就不藥可愈。」
傅詠歡看到真有解藥,才明白齊哲懷真的打算害死他。他崩潰的大哭出聲,指著齊哲懷卻哽
咽得一個字都無法說出口。
齊信楚拿過解藥將他抱起,跨出了門口,在跨出之際對齊哲懷道:「家產你已得去,僕人都
是齊家的家產,你沒必要毒害他們。他們不是受我擺佈不理會你,而是你作法蠻橫,一切都是你
自找的。」
「我沒必要聽你訓話。」齊哲懷見他們此刻互摟,不由得放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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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信楚抱著傅詠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