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傅詠歡還真的找起白巾。
他們這廂哭哭鬧鬧的,總管知曉了,立刻前來。
無憂倔氣,傅詠歡也一直說著要尋死,讓總管兩邊難做人。
房門突然被開啟,竟是齊信楚回來了。
「這在幹什麼?哭哭啼啼的成何樣子?」
傅詠歡見到他,怒道:「不要你管!我不是齊家的人,要死要活都隨我。」
他拿起白巾,作勢要上吊自殺。
齊信楚踏上前幾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厲聲道:「為了跟下人賭氣,竟說要尋死!你這主
子這般沒用,還有主子的心胸嗎?」
「我是不配當主子,你才是主子,我是陪侍你的奴才,讓你晚上糟蹋我用的!這樣的爛命,
我活著幹什麼?」傅詠歡指責他,大哭出聲,再也難以忍受那些夜晚自己的身體被他翻弄與侵犯
,他反抗不了,竟還覺得愉悅萬分;每次天一亮,他都好恨自己。
齊信楚轉向無憂,橫眉豎眼的教訓他一頓。
「沒看到你家少爺在哭嗎?去拿盆熱水、布巾過來幫他擦擦臉,別再讓他嘔氣了。你想要氣
死他嗎?你讓他氣成這樣,難不成就是一個忠心僕人的作法嗎?你僕不像僕的,是想造反了嗎?
」
無憂被齊信楚厲聲一訓,立刻就擦了淚水,去拿熱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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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信楚拿起布巾幫傅詠歡擦臉。
傅詠歡不願意的推拒著。「你不要管我,我活得好煩、好累。」
「你不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煩跟累!把眼淚擦乾,若是有時間哭的話,不如到店裡來幫我
做事吧。」
「那你晚上不要來找我!我受不了、受不了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卻要陪著你一晚的事情。」
「好。」
他答應得這麼幹脆,讓傅詠歡的眼淚掛在臉頰上,震驚得連哭都忘了。
「你說什麼?」
「你不用再陪我了,不過不能在家裡胡思亂想,到店裡幫我的忙吧!」
「是真的嗎?你不是騙我的吧?」
「把眼淚擦了,說自己是大男人,卻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哪裡像個男人?倒像個娘們。
」
傅詠歡被他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隨即想到自己剛才的作為,不禁臉色泛紅。
齊信楚說得對,哪有男人流著眼淚要死要活的,自己的確就像個大姑娘家一樣。他急忙拿過
布巾往自己臉上擦去。
齊信楚又幫他將布巾在熱水裡揉過一次,然後在他臉上擦著。
「我自己來。」他哭得眼睛紅腫,被齊信楚近距離擦著臉,覺得十分難堪。
「羞什麼?連這樣就羞,怎麼去掌一家店?」
「你要讓我掌一家店?」
傅詠歡再度震驚的抬眼望他。以前都是在夜晚望著他,燭火不明,有時根本就沒有燭火,因
為齊信楚大多時候回來都近半夜了,他熟睡到一半,不可能掌燈,而且他一上床就從身後一再的
要他。
這麼近距離一看,他才發現齊信楚長得並不難看。以前他總認為他是卑鄙小人,就算四目相
對,也有意的將目光撇開,根本不曾仔細看過他。
齊信楚外表剛猛,極有男子漢的氣概,他粗眉黑眼、額頭飽滿、天庭有光,看起來就是富貴
之相;他的長相不但有男子漢的英氣,而且看久了還覺得十分英俊。
「有些腫了!」
齊信楚伸手輕撫著他的左頰。
傅詠歡這才回過神,知曉他說的是他剛才打他一巴掌,把他的左頰給打腫了。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你打的!」
他埋怨的搥他一拳,卻臉紅了,感覺自己好像在對他撒嬌一般。
齊信楚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要人拿來藥盒,在他粉嫩的左頰抹上退腫的涼藥。那藥性清涼,
抹了一會兒,整個左頰就不再腫痛。
「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要死要活的?」
傅詠歡豈肯說是為了一塊布,閉上嘴不肯回答。
齊信楚轉向無憂,「說啊,什麼事鬧得你們主僕反目,要死要活的?」
「稟二少爺,是因為布莊新進一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