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也掙不開。
總管在一邊低聲道:「詠歡少爺,二少爺喝醉了,他空腹被灌了不少酒,你勸他吃點東西好
嗎?」
傅詠歡聽了差點氣暈。他被摟在齊信楚的懷裡,就像被綁在他身上一樣,總管不來救他,還
叫他勸罪魁禍首吃點東西以免傷身?
他又不是瘋了,幹什麼做這種事?
「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最好空腹傷身,讓他立刻暴斃。」
總管一跺腳,老臉上交織著痛苦與悲哀,顯然傅詠歡的話傷了他的心,更讓他難以接受他怎
麼會變成說這種話的人。
「詠歡少爺,你心地善良,竟也學會詛咒他人,難不成齊家這條船沉了,對你就有好處嗎?
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的!」
傅詠歡臉色難看,縱然氣極總管換了主子就換了心,但是他說的沒錯,若連這個敗家子都死
了,齊家命脈無可傳繼;再怎麼說,齊老爺還是把他視如親生子一般的對待,他怎能詛咒恩人家
中斷後。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他又不一定聽我的,再說他又醉得神智不清!」否則哪會見人就又
摟又抱的!
「你就勸勸他吧。」
傅詠歡極不情願的抬頭,想不到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那眼裡深不可見底,好像要把他整個
人拉入水底沒頂而死似的。
傅詠歡心頭一顫,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是心底卻一陣發慌。
他立刻把頭低下,驚恐、害怕,還有一種不知道在慌什麼的感覺讓他首次不敢與齊信楚四目
交接,總覺得再看他的眼睛,自己就會粉身碎骨似的。
剛才那種感覺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吸進去,讓他害怕至極,比他那日侵犯自己還要害怕百倍。
「總管叫你吃飯,以免空腹傷身,你聽見了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傅詠歡說話的音量竟然變小了。原本他看見他都是大聲斥罵,但是現今為
、為什麼……
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他這樣環緊他,他的體溫高熱得嚇人,讓他全身也熱透了。
「那就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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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欣喜的要人上菜,齊信楚跌跌撞撞的腳步差點連傅詠歡也一起拖倒。
坐在椅子上,齊信楚不像剛才一樣抱住傅詠歡,但是他一隻手環住他的臂膀,熱氣順著手臂
傳過來;傅詠歡覺得不太舒服,可是又不敢轉頭看他,以免剛才那種怪異的感覺再度湧上。
他們就默默坐著,一直到了飯菜上桌。
一見飯菜,傅詠歡臉色大變,他轉向齊信楚,「你就吃這樣?」
「有什麼不對嗎?」齊信楚回得自然。
總管小聲在傅詠歡耳邊道:「詠歡少爺,因為你在養身,所以你吃的跟大家都不一樣,是我
要廚子特別幫你做的。」
桌上只放了一盤醬燒豆乾及一盤清炒豆苗,裡面根本不見肉絲,齊信楚吃的跟無憂一樣,還
不像他每頓魚、肉、蝦,都有花樣變化。
傅詠歡原本以為他是故意虐待他,與以前吃的東西相比,現在已經算是粗茶淡飯,但是齊信
楚吃得比他更差,竟與無憂同等,這教他怎麼相信?
齊信楚吃光了半盤菜便搖搖頭,總管要僕人扶他上床,他一沾枕就立刻睡著。
傅詠歡望向總管,比著桌上的菜,「這、這……」因為太過震驚,所以他竟不知該如何說明
自己此刻的驚訝之情。
總管面若平常的說:「詠歡少爺,齊家不比往常,這幾日也要解僱幾個僕人,二少爺今日去
談個不可能成交的生意,對方說只要他喝光花樓裡的酒,這生意就成,要不然他絕不會喝成這副
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
「齊家富甲一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傅詠歡說什麼都很難相信總管的話。
齊哲懷才死去不到一個月,他在世時,他們過的生活都很快活,根本就難以想象齊家的家境
會有這麼糟。
總管將被子蓋住齊信楚的肩胸,淡淡的說出傅詠歡不知的事實。
「那是以前了!老爺年老時,做了幾項不利的生意,家勢就頹敗下去,齊家家產這四個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