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麼?”
程漠看著慧寂明亮雙眼,只覺得自己都陷進去了一般,微微點了點頭。
慧寂手臂一收,牢牢將程漠箍在自己懷裡,低下頭與他深吻,下‘身更是一刻不停撞入程漠體內深處。
直到最後射出精來,慧寂仍是緊抱住程漠沒有放手,撫摸他汗溼的臉頰和鬢髮。
程漠喘著氣,等回過神來,才憶起被他們晾在一邊的秦芳川。
秦芳川已經面無表情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氣得不輕。
程漠看了看慧寂,撐著身體上前給秦芳川解了穴道。
秦芳川身體一軟,險些往後倒去,等到緩過勁來,拉好自己衣服褲子,越過程漠二人,掀開簾子出去了。
程漠忍不住想要伸手攔他,被慧寂抓住手臂扯了回來,壓倒在車廂內,問道:“怎麼?還真想讓他也回來弄你一回?”
程漠聞言,難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程漠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慧寂側著身子將程漠摟在胸前,一隻手將程漠的手握住,五指攤開來,看著他掌心,道:“紋路太亂,優柔寡斷,情路波折。”
程漠不由笑了笑,“佛家有此說法?”
慧寂道:“這是我的說法。”
程漠將手掌翻轉,與慧寂掌心相對,然後緩緩十指相扣,將兩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程漠道:“慧寂哥哥,你有沒有想過,等我蠱毒解後,又該怎樣?”
慧寂問道:“你很在意?”
程漠苦笑一聲,“我其實不只一次想過,想到後來,自己都不敢想了。”
慧寂道:“人生苦短,何不隨心所欲?”
“隨心所欲?”程漠忍不住撐起身子,埋頭看向慧寂。
慧寂坦然道:“七情六慾是人之天性,想做什麼不妨都去做。換句話說,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什麼狗屁倫理道德,苦苦壓抑,到了最後有心無力之時,空留遺憾而已。”
程漠皺眉思索片刻,“我還是不能認同。”
慧寂嗤笑一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他舒張雙手伸個懶腰,“當然了,總還是會有所顧忌,比如說是怕弄壞了你,少不得要收斂一些。正所謂有所得便有所失,七情六慾擺在當前,你也自有衡量,何者輕何者重,何者可以拋卻何者要牢牢握在手心。”
慧寂一席話說完,閉上眼睛小寐。
程漠撐著坐起來,看著慧寂睡顏發了一會兒愣,自己穿好衣服掀開車簾下了車來。
馬車駛得不快,身後四匹馬不急不緩跟隨著。
程漠翻身上了那匹空馬,舒長華將握在手裡的韁繩交給他,程漠道了一聲謝。
秦芳川落後幾步,神色冷淡,情緒不高的模樣。
程漠有心安慰他幾句,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暗自嘆一口氣,騎著馬靜靜前行。
一行人繼續往崑崙趕路。
秦芳川心裡憋著一口氣,從那天之後,也不去纏程漠了,甚至連話也不肯和他多說兩句。只是每天仍按時給程漠把脈調理,絲毫沒有鬆懈。
程漠知道他性格,並不與他置氣。一路行來,還是處處關照著他。
及至到了崑崙山腳下,馬車再難繼續前行,於是隻得在一個村子裡,將秦芳川的兩個小童和馬車一起安頓了下來,只餘下五人徒步上山。
秦芳川身子弱,臨行前,兩個小童特地給他披上一件裘衣,裹了一圈毛領,襯得臉色雪白。
崑崙山口便是終年積雪之地,一片蒼莽素白,山勢險峻直沒霄漢。
程漠一行沿著獵戶上山的小道往上攀爬,雖然地勢艱險,卻好在眾人有輕功傍身,腳下還算靈巧。只是越往山上走去,空氣越稀薄,程漠走在最前,也能聽得到跟在後面的秦芳川呼吸越發粗重。
秦芳川雙頰泛著不自然的紅,張開嘴大口呼吸著稀薄的空氣。他的臉上卻很平靜,絲毫沒有顯出疲憊的神色來。
忽然,秦芳川踩到一塊碎石,身體往下滑去。
走在秦芳川前面的子霄和慧寂同時出手,一人抓住秦芳川一隻手臂,將他往上一託,送到了自己前面。
舒長華扶住秦芳川肩膀,道:“師弟,若是實在走不動了,不如歇一會兒吧。”
秦芳川揮開他的手,道:“不必,我能走。”
程漠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道:“我揹你可好?”
秦芳川立即道:“開什麼玩笑!”他臉上有些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