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岐兄?”
他回過頭去,星光下只見一個便服長衫計程車人在背後向自己拱手,他怔了一怔,脫口道:“吳兄?”原來這人卻是曾經的俞黨心腹、因舉報有功而免遭處分,卻至今在家掛職思過的翰林侍讀學士吳南齡。
吳南齡本來只是三十出頭的壯年,如今大約是受到仕途有礙的打擊,面目竟憔悴了許多,倒還是保持著平日溫文爾雅的笑容,走近來道:“巧遇巧遇,昨日我還向貴寓下了邀貼,偏生鳴岐兄有公幹。”林鳳致也向他拱手回了禮,道:“確實巧遇,昨夜小弟上值去了,本待回來拜訪,不意這麼早就相遇吳兄。”吳南齡笑道:“哪是早?待罪在家,日間也不方便出門,只好趁天未亮出來散散心,倒是鳴岐兄既然值宿大內,怎地退得恁早?如蒙不棄,去寒舍喝杯早茶暖暖身子如何?”林鳳致微微一笑,道:“那便叨擾了。”
兩人客空氣氣說著話,一時彷彿又回到了共同供奉翰林院的同僚朋友時光,吳南齡頗是熱情,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