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笑容。
明明是如鮮花般美麗的少女臉龐,卻帶著異常興奮的目光,充滿不諳世事的天真殘酷。
她的粉色衣裳上全是手掌流淌下的鮮血,在月光裡的紗衣上暈染地如花朵般豔麗。
“什麼人派你來的。”車桐並未受到她的干擾,他厲聲問道。
少女只笑著,她的裂開的嘴角像一道傷痕:“神刀門想要滅盡刀嗎?”
車桐一驚,少女接著道:“它離你不遠。”
“什麼……”
他的話沒有說完,少女已轉身飛躍而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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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泥回到房中,周伐已經睡著了,渾身酒氣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刺鼻的氣味。
雲泥開啟窗戶讓夜風吹進來,坐到周伐身邊,凝視著他的臉。
周伐睡得沉,胸口隨呼吸上下起伏,鼻腔裡發出微小的鼾聲,雲泥看了他一會,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洗漱完之後吹滅蠟燭,睡到了周伐的身邊。
周伐翻了個身,將胳膊搭在雲泥胸口。
窗外的月色照進房間,藉著月光,雲泥看向周伐的臉。
他慢慢地抱住了那隻胳膊,將頭靠近他的胸口。
周伐舔舔嘴唇,含糊地說道:“媳婦……”
“可惡,”雲泥閉著眼睛,輕聲說道:“睡著了還要佔我便宜。”
“給我生個娃……”
“做夢去吧!”
想想又把那條胳膊甩到一邊,翻到另一側睡。
睡了一會又覺得害怕,還是回原來位置。
這時周伐已經收回胳膊,直挺挺地睡得老老實實了。
“抱我。”雲泥拉住周伐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可惜周伐已經睡著了,不然他會很高興。
雲泥往周伐的懷裡又縮了一點,認認真真地把對方的胳膊圈住自己,又睜著眼睛看他:“給你一次機會,如果現在醒了就讓你親我。”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現在醒了你就能和我做。”
“如果醒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真是最後一次機會哦,如果醒了就和你成親。”
“算了。”雲泥慢慢地睡著:“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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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雲泥被身上的壓力驟然弄醒,他睜開眼睛:“怎麼……”
周伐一下吻住他的嘴唇,急切地說:“讓我做。”
“什麼嘛!”雲泥怒道:“大早上的!”
周伐不理他,急躁地摸他的身體,“我真是笨蛋啊,昨晚睡一張床什麼都不做,現在快點彌補。”
“滾開啦!”雲泥拼命把他推開。
周伐一把抓住雲泥的手,摁在自己某個部位上:“我都這樣了……求你……”
雲泥不理會他的哀求,“少來,我又不好男色。”
“求你,讓我做,一定不疼的……”
周伐又撲過去啃他,雲泥一把把他推下床:“誰叫你昨晚喝多,胡言亂語的!臉都丟盡了!”
周伐呆呆地坐在地上:“我又說錯話惹你生氣了?”
“當然。”雲泥起身穿衣服,看也不看他。
“我說什麼了?”
“……沒什麼。”
周伐摸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雲泥用腳踢他:“起來了,一個大男人衣冠不整坐地上成何體統。”
周伐被踢得往後退:“唉喲好痛!”
雲泥又踢了幾腳,不知怎得有點生氣,又狠狠踢了他幾腳才解氣,到一邊穿好衣服,出門。
下樓時一眼看到車桐正在樓下,和掌櫃的低聲說著什麼,他走下去:“車桐大哥,你今天沒有事嗎?”
“昨天晚上不是答應你今天帶你逛的嗎,”車桐看著他:“今天的白衣很好看。”
雲泥看看自己,“衣服全是酒氣就換了。”
“雲公子真是生得標誌,”掌櫃的一旁說道:“要是個姑娘,和我們車先生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得無禮!”車桐冷著臉訓斥道:“雲兄弟是男人,不愛聽這胡言亂語。”
掌櫃的馬上道歉:“我胡說八道,對不起……”
“沒事。”雲泥只好擺手。
車桐看向他:“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