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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西:“……”
換了一個髮型後佞三觀的畫風突然從暴走漫畫轉少女漫畫,柯西有點接受不過來。
她的沉默讓佞修有些憂心,他側目看了眼佞三觀的髮型,髮型師本人自我感覺良好,“柯西,你不覺得三觀帥了些嗎?”
“何止是帥了,像整容了一樣。”
“師姐夸人的力度真大。”佞三觀一雙翡翠色的眼睛與別人對視時候,似乎擁有能射穿人心的魔力。
柯西默默移開眼,“雖然你變帥了,可仍然讓人不忍直視。”她趕緊看佞修,還是他這種墨漸濃煙融水的比較養眼,溫溫和和的。
佞修又問了羅蘭他們去哪了,柯西回答他們跟永寂去取藥了,說是今天開始替佞修治療身體內的毒素。
等傍晚時候,佞修看到他的徒弟們帶著大包小包的藥物回來,他別有一番趣味地挑挑揀揀看了看,有一部分藥材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藥材數量總和就算三碗水熬一碗,一天三劑,也能活活把他吃到死。
佞大糙試著想了想以後一日三餐配著一碗藥,再美味的食物都會糟蹋在中藥的苦澀中,這是對美食的褻瀆,味蕾的欺詐,腸胃的虐待,精神的壓迫。他要放棄治療了。
在師兄們忙碌著整理著藥材時候,佞三觀蹲在屋頂上看著他師父像一顆開花的白梨花樹一樣站在院子裡,他很平靜,他的肌肉、呼吸、精神狀態都達到了一種自然祥和天人歸一的境界。佞三觀一直在觀察他,當佞修側過身向院子籬笆門邁出第一腳,佞三觀已經如同一隻捕食的老鷹一樣從屋頂上撲下來,抱住了佞修的大腿。
他的動作又疾又突然,佞修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熊孩子,你放手,師父一樣愛你。”
“少忽悠,我已經看穿你了。你想逃跑!”佞三觀沒臉沒皮似的緊緊抱著佞修那條大腿,他雖然從小是個熊孩子,但智商的底子在那,非常抓重點,他馬上召喚起強力隊友,“大師兄!師父要逃跑了!”
羅蘭放下手中的物件,緩緩看了佞修一眼,“師父,我們兩談談。”他雖然一副少年人的模樣,但說話的神態,處事的態度,就像一個老練的局外人,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佞修大半輩子風裡來雨裡去,有過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有安坐家中為一灶爐煩惱的日子,他不怕死,但怕徒弟掏心掏肺跟他說子欲養而親不待此類話。都說粗狂神經大條的人最耐不住溫情細語,羅蘭尤其擅長用精緻的言語攻擊佞修粗糙的神經。
羅蘭雙手按住佞修肩膀,面對面,眼對眼,直直望著他,試圖表達這次談話的嚴肅性。
可惜他比佞修矮了小半個頭,佞修低著頭看了一會,認真道,“多補鈣。”
“……”羅蘭頓時就無力了,“你不能再沒心沒肺混著日子活下去。”
“為什麼?”
“因為我們想看著你安安穩穩壽寢正終。在這之前無論你想做什麼,去哪裡,我們無條件跟著你去玩去鬧,你答應過我,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行不行?”
佞修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已經放棄治療了。”
於是羅蘭拿出一支圓肚小銀瓶,從中倒出一顆看起來像是糖豆的丸子,“這是糖豆。”
“少扯,這是柯西拿來忽悠人的生死蠱。你以為哄我吃了母蠱,自己吞了子蠱,就能讓我乖乖聽話?”佞修吊著眼角,用目光睥睨魚唇的弟子。
見計謀還為實施就被識破,羅蘭頗為無語地望向柯西,這丫頭不是說生死蠱珍貴,怎麼剛拿出手就讓佞修認出來了。
柯西站的遠遠的,捂著額頭衝羅蘭擺手,表示愛莫能助。
“什麼母蠱死子蠱亡,真是不講科學道理。”佞修指尖拈起羅蘭掌心中那顆白色糖豆,隨意塞進口中,用舌頭舔了舔,還真是甜的,他嚼了嚼,嘎巴脆,嚥下肚。
隨之柯西一臉血地撲過來抱上佞修大腿,“師父!!!糖豆裡裹著蠱蟲,要吞的,不是用來嚼的!蠱蟲都被你咬死了!!!”
佞修砸吧了下嘴,都是甜甜的糖霜味道,根本沒嚐出來所謂蠱蟲。他一把奪過羅蘭手裡的銀色瓶子,倒出紅色的子蠱,嘎巴咬碎吞了,最終評價,“蛋白質豐富。”
生死蠱的確很珍貴,西索在五毒教是艾黎長老的孫子,藉著這個身份他們才拿到兩對生死蠱。三年溫一卵,五年養一蠱,等一對生死子母蠱長成前後要耗時十年,就這麼輕輕巧巧的被佞修吃了。柯西哭得一臉血。
“師父你真是喪心病狂,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