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神色冷酷無情,他緩緩轉動手中長劍鋒刃朝上,月光如霜幽然落在三尺青峰,劍光如雪。
佞修抄著手悠然往外走,屋外冷得結冰,他張嘴說話吐出一團白霧,“我去吃點宵夜再回來。”
西門吹雪:“……”
等等,師父你回來!你徒弟要和江湖一流殺手決一死戰!你這麼寬心真的可以嗎!
☆、第17章
這個年代的人作息時間雖然不至於天黑了就睡,但普遍睡的早,幾乎八點過後燈都熄了。
這個時間點去廚房找宵夜,想都別想了。佞修只確定一個地方有吃的。
永寂脫了外衫,解下發冠,鋪好被子準備睡下的時候,有人來敲他的屋門。開門一看,見到吹著寒風凍了一路過來的佞修,他甚至連禦寒的披風都沒帶。似乎是來的半夜下起雪,他肩頭的雪花還未融,髮絲上沾惹的雪花更是在燭光下徐徐映輝。
永寂連忙牽了佞修的手,將人拉進屋裡,肌膚相觸,果然他凍得冰涼。永寂幾分怒意關上門,將寒冷的夜風和飛雪關在門外。
進了屋子,佞修摸到凳子坐下,嬉皮笑臉,“長夜漫漫,天寒地凍,無心睡眠,我來討一杯暖身子的酒。”
“胡鬧!”永寂用他一把稚嫩的童音說話,再是威嚴也惹得佞修哈哈大笑。
“不行不行,一想到你的臉就想笑,哈哈哈哈哈!”他張著嘴,放肆大笑,根本沒想過給永寂面子。
永寂的臉直接黑了,取了乾爽的帕子極快地將佞修頭髮上、肩頭的雪花抹去,繼而嚴厲地開口要教訓他,然而他張了張嘴,心中有千萬種苛責的話語對著佞修卻一字都說不出來,“……我去溫些酒來。若是冷,被褥已經鋪上。”
說完他離開房間,站在門口迎面吹著夜風,激得他神臺清明,永寂回想剛才在屋子裡說的話,直接黑了臉。他究竟都說了些什麼!←你沒說什麼,就是叫他上你床。
永寂端著熱好的酒,加幾碟小菜回來的時候,惴惴不安進屋。
發現糙得沒邊的佞修已經脫了鞋子舒坦地躺在他的被窩裡,見永寂回來了,還有心情問為什麼這個房間沒有鋪地龍也沒炭盆。
永寂目光掠過佞修披頭散髮靠臥的身影,把桌子推到床邊,桌上的小菜和溫酒他伸手可得。永寂坐在屋子裡另一側,低著頭閉目養神並不說話。
一時之間,屋裡只有佞修杯盞交及輕微聲響。
一個人靜靜地吃飯喝酒,越吃越冷清。
佞修放下筷子,拿起酒杯,似乎連酒杯也一起熱過一樣,握在手中淡淡的暖意。他抿了一口酒,抬眼望向永寂的方向。他的眼睛入夜後視力非常差,根本看不清什麼,永寂坐在那一動不動,佞修幾乎分辨不出他的身形來。
“你知道我並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佞修的聲音隔著半個房間的距離,在空蕩蕩的空氣裡傳遞到永寂耳邊。
永寂仍然是那副閉目養神的模樣,巋然不動,“我知。”
“你跟著我能得到什麼?”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佞修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幾道開胃小菜,鼻尖嗅著濃濃酒香,他再摸了摸自己躺在被窩裡依然冰涼的手臂,接著又想到西門吹雪和唐宴在他房間決鬥,等他們打完房間肯定不能住人了。於是佞修豁然開朗決定跟永寂一起撿肥皂,“皂友,快到床上來,我們好好聊聊人生。”
永寂:“……”
態度轉的如此快,根本不敢過去好嗎。
佞修再三催促,永寂才走過去,把桌子推回原位後,他站在離臥榻一臂遠的距離就不肯再靠近。無論佞修怎麼說,永寂都堅持著他的原則不過去,他的秉性和堅持讓佞修誤會了:臥槽!說好的蠢羊呢!皂友你這麼機智你家裡人知道嗎?皂友你快告訴我你怎麼知道老子藏了武器?別怕啊皂友,我保證今天不捅你。
佞修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短刀,扔到地上,永寂看著扔到他腳邊的短刀他額頭隱隱作痛。佞修豪氣地拍拍身旁的被子,和顏悅色得彷彿怪叔叔拐騙正太,“別怕,快上來。”
永寂更加不敢過去了好嗎!
佞修覺得自己臉都要笑僵了,可永寂根本不聽他的,“臥槽!你上不上來!再不上來老子要狂暴了!分分鐘脫了衣服不是人給你看!”
永寂大囧,越發忐忑不安地躺進被窩裡,發現佞修躺了半天了被窩裡仍然一點熱氣都沒有。下一刻,佞修的兩條手臂纏上來,用明確的抱枕頭的手法告訴永寂:矮油,小孩,你知道你就一身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