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門的聲音讓人心驚。

陳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來人不止一個,為首的人腳步輕浮,大概是沒什麼武功功底的。

其餘的人都是有點功力的,看來逃跑無望了。

為首的人在蘇纓面前停了下來,穿著一雙描金馬靴,他蹲□來,用修長蒼白手指捏住了蘇纓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幸會,蘇纓小姐。”

蘇纓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的臉,這個年輕人很瘦,簡直像一個書生,但是他眼底那份陰狠,確實讓任何人都有點膽戰心驚的。

蘇纓冷笑道:“閣下是?”

“大理寺卿,暫攝虎賁衛首領,世襲南安王爺,南門欽。”

白澤潛伏在監獄的橫樑上,靜靜地看著獄中的一切。

南門欽吩咐人給蘇纓鬆了綁,一揮手,一旁的隨從掌了燈,照亮這間刑室。

和坊間傳言的不同,這刑室並沒有多少形狀猙獰的刑具,也沒有老虎凳之類,只有角落裡擺著一個綁人的木架,上面垂下來許多繩子,還有一個半人高的木箱子。

蘇纓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笑了起來。

她本就生得漂亮,雖然頭髮散著,也不顯得狼狽,她這一笑,讓整個陰暗的刑室都明亮了起來。

“這位……”她偏了偏頭,在那眾多頭銜之間選擇了一個自己聽得懂的:“這位王爺,你是要對我用刑嗎?”

南門欽也笑了起來。

“我怎麼敢呢?於江湖,蘇家是蜀地三大勢力之一,於朝堂,蘇家還揹著個世襲的爵位。和昌平王府是姻親,蘇老爺年屆古稀,你是蘇家獨女,唯一的血脈,我當然不敢對你用大刑。”南門欽仍然笑著,眼中卻帶著寒意。

“但是,我身為大理寺卿,還是有點手段的。蘇小姐你且猜猜,讓你痛不欲生又不讓蘇家追究我的方法,有多少種呢?”

他說得輕巧,蘇纓的臉卻在瞬間慘白了。

她冷笑了一聲,但是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她聲音的顫慄。

她說:“我小時候不懂事,驕縱任性,那時候我母親總說,京城裡有個南安小王爺,如何如何聰慧,如何如何有擔當,如果我有那個小王爺一半聰慧,她沒有兒子也心甘。沒想到今天讓我見到本尊,傳言中能成大事的南安王爺現在成了追殺孤兒寡母的劊子手,我這個不成器的小女子,反而成了他們的保護者。”

南門欽皺了皺眉。

“這世上,本來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所謂對錯的決定權,其實都把握在有能力的人手裡,你該知道,也許百年之後,世人都會忘記琅琊王府是因何獲罪,而只記得他們是被誅滅九族的罪人。更有可能的,是他們都被從史書上抹去,沒人會記得曾經有一個琅琊王府。”南門欽風輕雲淡地笑著,忽然道:“對了,剛剛你那一招,叫做激將法,是吧?”

蘇纓無言以對。

南門欽帶著笑;走到她面前,用手指在她臉上輕劃,他手指冰冷,像吐著信的蛇。

他問:“蘇小姐,聽說你喜歡雷虎門的二少爺雷乾,是吧?”

“要是我讓我這些侍衛對你做點什麼非禮的事,你還拿什麼去喜歡他呢?”

“你又敢不敢告訴你的父親,他的女兒這趟出門,除了做孤兒寡母的保護者,還替他找了七八個女婿。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額,再度複製。

蘇纓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骯髒的黑色地磚,看得出還是在北方地界,石磚上雕著狴犴紋,應該是在牢獄之中。石磚的紋路中被紅褐色的汙垢填滿,發出一種讓人作嘔的腥氣。

她默默地按捺了一會嘔吐的慾望,緩緩地在地板上轉過頭來,她的手臂被反到背後,綁死了,她全身都被綁得死死的。

蘇纓忽然想起今年元宵節家裡的戲子唱竇娥冤,裡面的竇娥綁得鬆鬆垮垮的,她還笑著問父親說:“這就是五花大綁啊,也沒那麼厲害嘛……”

原來五花大綁,確實是挺厲害的。

手腕上的斷魂釘被搜走了,手鍊、腳鈴、腰上藏著的毒囊都沒了,頭髮是散的,髮簪估計也被弄走了,現在可真是應了一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蘇纓自嘲地想著,竭力把臉拗去左邊——她實在聞不慣這種氣味。

開門的聲音讓人心驚。

陳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來人不止一個,為首的人腳步輕浮,大概是沒什麼武功功底的。

其餘的人都是有點功力的,看來逃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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