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震袖口,紙條隨即被抖出的粉末腐蝕乾淨。面無表情地離開柳樹,花子渝淺柔的聲音如絮飄來,“他呢,回教沒?”
王曦落怔了怔,很快緩過神來,“今晚就到。”
“嗯。”花子渝虛應一聲,半晌,向王曦落伸出手來,見他疑惑不解,於是笑吟吟道:“要參加壽宴,不準備大禮怎麼成,你陪我去挑一份。”
花子渝的手白皙修長,上面有淺淺的傷痕,但因養護得當和歲月長久的關係,已變得貼近面板顏色,王曦落懷著虔誠和敬畏將手搭上去。掌心柔軟溫暖,無言傳遞一種心安的感覺。他仰起臉,烏亮的眼眸亮如星辰,“教主,無論去哪,我都會陪著你。”似是回答,但,更像是一種銘刻於心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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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答辨,那就暫停更一天吧。
抱住LULU,我拖蘇花拖得太久了……
再抱住蛙兒,謝謝禮物=V=
晴香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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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武林宋、林、封三大世家家主、承劍、踏月、玄冥三大山莊莊主因收到緊急傳送的英雄貼趕到聚賢山莊。秋風來襲,燭臺裡的火苗一躥一躥跳動,陰影躍到一張張肅然的臉上,不暖反寒。
褚凌月三個月前南下未歸,褚雲便替父親前來參加。跨入大廳,穿著黑袍青靴,華髮高束的武林泰斗封天嵐端坐主位,形如屹立不倒的泰山。蘇慕晴站在主位旁側,看樣子也是剛到。褚雲環顧四周,尋找合適的位置落坐。
咦?那個人也在……
大廳東南角的靠窗位坐著一個紫衣男子,以手支頷,低垂眼皮,把目光釘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他相貌雋朗清逸,頭插紫玉圓頭金釵,明明是個好看的男人,卻躲在角落裡,讓窗格的黑影將自己匿藏起來,詭異陰森得令人心情不舒暢。
褚雲認得他,他是蘇慕晴的表弟沈風行。沈風行原本姓楊,出身在商賈世家,後來不知怎的離家流浪,連姓都不要了。闖蕩江湖時巧遇封天嵐,封天嵐覺得他筋骨不錯,於是收他為徒,到聚賢山莊習武。當年擂臺比武他也有參加,不過在武學修為比他高出一大截的蘇慕晴面前,他只有落敗的份。
得到這樣的結果,沈風行好象並不在乎。不過都說人心叵測,說不好他恨蘇慕晴恨得入心入肺了呢!褚雲打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歡,能避則避。
找了個離沈風行遠點的地方坐下,褚雲這才正眼朝主座看去。封天嵐嘴巴微張,正準備發話,忽然頓了頓又停下來,目光移動到側門。
“無霜,大夫說你要靜養,少走動。”
由一群侍從擁來的應無霜前腳踩過門檻,就看到封天嵐一臉不贊成的表情。他和封天嵐是結拜的金蘭兄弟,知道浩然山莊出事,重情重義的封天嵐不惜連夜驚動武林高層,為他主持公道,他感動得連床都躺不下去。
“唉,我沒事……”應無霜長嘆一聲,挪動不便的身體坐到最前面的一個位置上,貼心的管家特意奉上參茶給他潤喉。
見應無霜臉色慘白如紙,封天嵐登時怒火上飆,“慕晴,你來說。”
蘇慕晴點了點頭,把棺材驗屍到西湖救人的事說了一下,中間省略了應無霜被花子渝捉弄得暴跳如雷的細節。應無霜暗暗鬆了口氣,又聽到封天嵐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花子渝平白無故,怎就盯上你座下五使的性命?”
“封兄,他盯的不是五使,而是正在我莊上作客的吏部侍郎秦文生秦大人。”喝下參茶的應無霜恢復些精神,說話的聲音也響亮起來。
“文生入仕前與我有一段交情,後來我們一個在江湖一個在朝廷,雖偶有書信來往,但再沒見過面。碰巧這次寧王六十大壽受邀的人裡,文生也在其中,於是他特意提早離開京城到杭州與我敘舊,順道討論籌備賀禮的事……”
“那日中午用完飯後,文生在房午憩,我恰好路過他暫住的離心院,沒想到裡面傳來求救聲,我立刻衝進去,看到一個青衣小孩正舉劍朝他刺去……”
“等等,你是說……行刺的是個小孩?”蘇慕晴捕捉到這個驚人的資訊。
“恩,大概六七歲。”見蘇慕晴陷入沈思,應無霜又繼續說:“他捱了我一掌,竟也衝破了浩然山莊的劍陣逃了出去,於是我派五使前去追捕……”說到這裡,他的臉色越發難看,白裡透青,最後一個掌不住,將參茶重重砸到桌上。
“刺殺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封天嵐大喝。
數百年來,武林和朝廷都維持著微妙的關係。但凡發生外敵入侵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