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笑容登時僵住,不過偷看一眼,用得著噴那麼毒的話麼?蘇慕晴看著離鼻不遠的鋒利兇器,暗自嘆了口氣,才溫柔不到一刻,本性又露出來了,訓不服的狼,哎……
花子渝挑了挑眉,提高聲音問:“真的沒有?”
蘇慕晴白眼一遞,坦然道:“沒有。”
花子渝冷哼一聲,匕首往桌上一扔,搶過畫卷起,“畫歸我了。”
“啊?”蘇慕晴訥訥張嘴。
“啊什麼啊?這個你拿回去,我懶得替你保管。”花子渝收好畫,又把腰間笛子抽出來,拋給蘇慕晴。蘇慕晴抱走白苓時,好象還是怕他誤會,所以故意把笛子留了下來,證明對他信任。
蘇慕晴接下笛子收好。花子渝側身坐到椅上,指尖敲著桌面,道:“我們談點正事,有關武林盟內奸……”
“事情過去了,沒必要再提罷。”蘇慕晴環著雙臂,斜靠著書桌,望著他的後腦道。
“不提?”花子渝猛地扭頭,眼神古怪地打量他一眼。
“孃的死是個意外,他……他恐怕也是始料未及的。”蘇慕晴回到書桌一側,從背後緊緊環向花子渝前胸,“娘在九泉之下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們為了沒完沒了的恩怨糾纏不清,她希望的,是我們能好好珍惜這段所剩無幾的時日。”
花子渝還是低著頭。蘇慕晴乾脆把椅子轉過來,俯身摟住他。
“你護著他!”花子渝冷冷推開他。
“忘了吧。”花子渝能想到背後是誰在作祟,蘇慕晴一點都不意外,反倒慶幸花子渝沒有私下動手,而是找他商量。長臂一伸,把他重新勾回自己的懷裡,在他眉心上輕啄一下,用醇厚的嗓音誘哄著:“子渝,都忘了吧……”
怨恨因為溫柔的吻慢慢平息。花子渝閉著眼,勾上他脖子,嘆道:“我還得留著內力和你比武,那小子我不收拾,但是,我絕不可能原諒他。”
“謝謝。”蘇慕晴溫柔一笑,摟得他更緊了。
紙窗倒映著兩個偎依的身影,令人心裡溫暖的畫面,任誰也不願意破壞。通往蘇慕晴房間的院落小道上,一道人影躲在樹枝縱橫的古松後,如狼的雙眼正閃著陰鷙的寒意。
還有2章,摸下巴……
晴香 49
49
蘇慕晴向花子渝下戰書的事不脛而走,傳遍整個武林。好事者翹首企盼著一睹江湖最頂尖的兩大高手對決。但後來又有人放出更確切的訊息,兩人選擇的比武地在絕望坡頂,並且立下二條約定,一是比武時不得有人觀戰,以三個時辰為限,誰能活著下來誰就是贏家,二是不論勝敗,武林盟與青衣教必須遵照所立賭約,十年之內,不得以任何理由互相進犯。
蘇慕晴的做法應無霜不贊同,“憑什麼要放棄剿滅青衣教,太便宜他們了!和邪魔歪道根本不用講什麼約定!”
褚凌月早看他不順眼,當頭棒喝道:“盟主用性命做賭注,應莊主還想怎樣?花子渝豈是某些隨隨便便的人能應付的麼?”
臭老頭,說誰是隨隨便便的人?應無霜暗暗腹誹,我是怕他們舊情不斷!再說,像蘇慕晴這樣的武學奇才,幾百年才出一個,失去實在可惜。而如今武林盟青黃不接,曾經叱詫江湖的英雄俠士多半已到遲暮之年,年輕一輩裡頭又挑不出出類拔萃的好苗,倘若蘇慕晴這個強有力的支柱倒下,武林盟前途著實堪憂啊……
但是,戰書已下,比武的地點和時日都定好,如果不赴約,武林盟必遭江湖人嘲笑,所以事到如今,就算有心阻止,也為時已晚無力挽回了。
應無霜和褚凌月天天大眼瞪小眼,屋裡吵到屋外,好好的聚賢山莊硬是被兩人搞成大冰窖,裡面的人來來往往,皆行色匆匆,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兩老頭的火燒到自己身上。
蘇慕晴倒是頗有閒情逸致,每晚邀著花子渝到西湖喝喝酒,聽聽小戲曲,一膩就是整晚。
“牡丹全開時是什麼樣子的?”花子渝躺在蘇慕晴腿上,仰望著朗朗星空,忽然問道。
“雍容華貴,嬌豔不俗。那時候,整座洛陽城似乎都能聞到淡淡的清香。”蘇慕晴梳理著他披散下來的長髮,臉上盡是寵溺的笑容。
“雍容華貴,豔而不俗……”花子渝想象牡丹盛放的情境,嘴角不由揚起一道笑弧,明豔妖冶,帶著說不盡的風情。
蘇慕晴喟嘆一聲,指尖流連在他臉頰上,輕如羽翼般摩挲著。花子渝發出小貓般的哼哼聲,扭了扭身體,尋到最舒適的位置,閉著眼靠過去。呼吸聲漸漸平穩微淺,睡得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