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淵還在囈語。
奕秋清清嗓子,大叫一聲:“王爺……醒來,言副將求見。。。。。。”這一句聲音之大,震得火苗都跳躍了幾下。
藍淵縱然再不想清醒也不行了,眉頭皺了幾皺,才慢慢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見奕秋站在床邊,一雙晶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看,哎。。。。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果然又是一場春夢。
“王爺。。。屬下不是有意打擾,是言副將求見。”奕秋生怕藍淵美夢被擾有起床氣。
“嗯,傳他來吧。”
“得令。”奕秋行了禮就要退下,不料剛走到門口就被藍淵叫住了“等等,讓他半刻鐘後再過來,本王收拾一下。”
“是。。。”
半刻鐘後,藍淵終於收拾好了,把被□侵溼的床單棉被全部換了,都忘了這是第幾次偷換棉被了,雖然有專門收拾帥帳的小兵,但是藍淵從來不假他人之手,何況這樣的糗事萬萬不能讓下屬看見。
“言昊揚求見王爺。”一個渾厚的嗓音在帳外響起
“進來。”藍淵坐在帥案前手中拿著摺子正翻看。
得了應允,言昊揚撩簾進了帳,一身寒氣地他說話時噴出的口氣還帶著白色霧氣,面上卻是波瀾不驚,沒有一點冷得畏畏縮縮的感覺。
藍淵看了言昊揚一眼,放下手中的摺子,道:“我叫言副將來是想問問言副將,你覺得我們這次戰敗的原因是什麼?”
“回王爺,據末將所知,是因為我們的將士對這塞外邊關的天氣有所不適,加之連日來暴雪連天,不可視物所致。”言昊揚把自己的看法一一說出。
藍淵聽後卻搖頭:“言副將說的這些有一定原因,但又不完全是,這次征戰東胡的兩萬精兵,不用本王說,你也該知道都是精兵強將,騎射技能都是出類拔萃的,就是這樣兩萬精兵卻連寒江關都攻不破,難道僅僅是因為氣候原因嗎?答案是否定的,不知道言副將有沒有注意,我們的將士在戰場上所穿的鎧甲厚重繁瑣,下襬還長,完全限制了在馬上的活動靈活度,而且厚重的鎧甲重量不輕,連人加鎧足足有一百多公斤,加上連日大雪,無疑加大了戰馬的負荷,馬兒跑不快,人活動不開,怎能打勝仗?”
言昊揚仔細聆聽著王爺的話,細細揣摩回想,正如王爺所說那般,不得不佩服王爺細微的觀察力,不禁有些汗顏:“王爺觀察果然細微,末將實在汗顏,仔細想想真如王爺所說那般,那。。。怎麼能解決這個問題?”
藍淵看了看言昊揚,沉吟一陣,方才說道:“解決這個問題不難,只是實施起來有些困難。”
“王爺但說無妨,這軍中王爺為帥,帥命誰敢不尊?”
藍淵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歡言副將的豪邁性子,說起這事,還得靠你鼎力支援才行。”
言昊揚更加狐疑,王爺說話一向直來直往,從不曾這樣賣過關子,不知是何等大事才能讓王爺這樣左顧右盼拐著彎兒,拱拱手:“請王爺明示。”
見時機已成熟,藍淵才緩緩說道:“辦法其實很簡單,多注意一下胡人的衣著就能看出倪端,他們這等遊牧民族,常年放牧在外,馬背就是他們第二個家,騎馬射箭更是連三歲小童都會,這樣的生活方式世代沿襲下來,他們的衣食住行都在一點點改變,衣飾從最早的繁綴長衫演變成如今的短打馬褲馬靴,這樣的服飾十分適合騎馬作戰,所以,我想說的是,我決定把冬衣和鎧甲全部做成那種短打服飾,言副將覺得如何?”
聽了王爺這番話,言昊揚驚訝地睜圓了眼:“王爺是說讓我們穿胡服?”
“正是如此。”藍淵道
言昊揚捂住額頭仔細想了想,道:“王爺,我們恆國一直視金鳳,東胡這等遊牧民族為粗人,蠻子,恆國建國以來他們一直被我們踩在腳下,只能仰我們鼻息而活,現在稍微有了一些戰鬥力,就來挑釁我們,這等低賤民族值得我們穿他們的服飾嗎?更何況我們征戰一直穿這樣的鎧甲,如果隨意更換,我怕引起將士們的不滿。”
藍淵靜靜地聽言昊揚說完,不怒反笑:“言副將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語看似護國,卻是將恆國的詬病一一道明瞭,我能聽出來言副將這番話語是言老將軍平日裡灌輸來的,我相信言副將並不是個迂腐的人,先主的思想有可用和不可用兩說,那些保守的不正確的思想我們就該摒棄,‘先王之道不可變’這等保守迂腐思想我們應該打破,沒有勇於革新的思想,國就不能進步。人本無卑賤之分,胡人之所以要反抗是因為被欺壓太甚,年年沉重的進貢壓力,並不會因為天氣等